可华延铄是来叫板指证的:“爹,大娘,夏雨瞳和二哥有奸情,夏雨瞳腹中的孩子是二哥的!”
“延铄三弟,上有三尺神灵,你说话要有凭据!”夏雨瞳坐正来了,她已经意识到今晚不会好过,眼前突然冒出的华延铄是来者不善。
华延钧早就受够了关于夏雨瞳和二少爷华延钟的绯闻,现在被这么突然一激起,心中怒火喷烧:“延铄,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听到还是看到了?雨瞳是我妻子,是你大嫂,你为什么要污蔑她?”
说话间,华延钧已经起身走向三少爷华延铄,步步沉重地走来,三少爷华延铄瘦弱不堪,抽着抖着往后挪步子。
可他还是坚持固执道:“我看见了也听见了,夏雨瞳和二哥相约处,动作亲昵,说着打情骂俏的话。他们是奸夫淫妇!”
三少爷华延铄似乎是要激起众怒,现在走向他的不止华延钧,还有二少爷华延钟,就是他口中的“奸夫”。正一步步过来,眼神凝滞在他身上:“延铄,你是病到脑子里了吧?”
三少爷华延铄还在往后退。
老爷华正洋管不住这三个儿子了,他的叫停声已是耳边风。
可怜那风吹倒的三少爷华延铄被华延钧一掌推倒,再被二少爷华延钟一脚踩在地上起不来了,而他嘴里还执拗地喊着:“二哥和夏雨瞳是奸夫淫妇!”
“我把你扔出去!”华延钧听到这话要疯了,一把“拾起”地上的三少爷华延铄,怒气满盈。
五小姐华美玲拉扯着他的衣裳:“大哥,不要扔延铄哥哥,他会死的。求求你了。”
“延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华正洋站起猛拍桌子,现在他拍不了儿子啦。
华延钧在父亲和五妹一硬一软下,将手中的三少爷华延铄扔在地上,他自己坐会了座位,一言不发。
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华延铄三少爷还在念着:“我看见了,二哥和夏雨瞳有肌肤之亲……”
五小姐华美玲在他旁边哭着:“延铄哥哥别说了,我们回去,让娘亲来照顾你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揭发我华家的丑事,二哥和夏雨瞳必须被赶出华家浸猪笼!”三少爷喊地挺撕心的,但不知为何他就这样拼死要惹怒华延钧和二少爷华延钟。
“啊”华延钧要飙起来了,拉起夏雨瞳就要走:“我们走,让他们说去。”
“延钧你等等,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夏雨瞳现在六个多月的肚子是要托着走了,可华延钧却气地一点没注意。
海葵连忙来扶着夏雨瞳并对华延钧说:“大少爷,现在大少奶奶身子重,几步都困难,您可不能让她跑啊。”
细心的海葵说错话了,被华延钧扇了一巴掌:“跑什么跑?我和雨瞳只是不想在这听恶毒人的流言,我们清白,用得着跑吗?”
“是奴婢错了。”海葵连忙改口。
建业厅再次不安宁了,随着另一个人的到来——四夫人贾氏,华延铄的母亲。
她现在一身素衣,头上的金银珠宝首饰都卸下,换着的是木制的梳蓖和绾发的筷子,脸上的脂粉都无,黄脸婆活脱脱一个老妈子了。
大夫人韦睿合见她来了就立刻喊道:“贾芬,你来做什么?老爷已经让你禁足在安院了,现在延铄大病初愈可以出来,但你不可离开安院。你回去,待会我会安排人送延铄回安院。”
四夫人贾氏现在全无以前的架势了,对谁都毕恭毕敬的:“老爷夫人,妾身就是为延铄来的,你们别听他胡说,他刚才说的都是胡话。他脑子还没清醒。”
混乱,莫名其妙,夏雨瞳只觉得贾氏和三少爷华延铄在演戏,可这是为什么啊?
只听华正洋对四夫人贾氏很烦躁地摆手道:“贾芬你回去,带着延铄回去!”
四夫人贾氏有这意思,可华延铄三少爷还在地上奄奄一息喊道:“爹大娘,你们不要被夏雨瞳骗了,她是贱女人,她游走在大哥和二哥之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不可做我华家的大少奶奶!”
“噗通”一声,四夫人贾氏立刻跪下,向老爷华正洋:“老爷别听延铄的话。”尔后向三少爷华延铄哭求道:“延铄,你做人要有良心,要厚道啊,上次你二哥要娘的命为你五弟报仇,是你大嫂雨瞳求情才留下了娘的命,才照顾你恢复身体。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延铄,上有雷公爷下有阎王爷啊,都在看着我们。”
这是在说什么啊?所有人都被搞糊涂了:贾氏母子在说笑吗?可没有这么说笑的吧?
夏雨瞳再好的心情也受不了了,想要跟华延钧提前离席,被四夫人贾氏拦住:“雨瞳,四娘替延铄给你道歉,他在乱说话,四娘会教训他,你别生气伤了孩子。”
“四娘多虑了,照顾好延铄三弟要紧,雨瞳就不劳四娘费心了。”夏雨瞳被气昏了,对四夫人也没好脸色。
好端端的家宴又这么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