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那两侧的双垂发髻随着一飘荡。夏雨瞳这半个月就打算等韦嘉欣的消息,但自己不能接近韦嘉欣,所以还要派出各路人马,但又要不被大夫人韦睿合的眼线知道,这要如何是好呢?
想了半天,无果,等延钧回来,暂时休息一下继续想问题吧,嘉欣的身子太危险了,一刻也耽误不得,还得想法保她保她的孩子。
等到华延钧回来,夏雨瞳本要说韦嘉欣的事,但见华延钧心事重重,就先问他:“延钧这是?手上的伤还痛吗?让我看看。”
华延钧撸下雨瞳的手,看向他处:“爹让四弟延铎全面管理华家的瓷器生意往来,我有点不放心。”
夏雨瞳一下又懵了:“爹做事一向严谨,怎会让四弟延铎去管理瓷器生意呢?”
瓷器生意是华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主要从内地走海路销往其他各国,越到远处利润越大,尤其到了西方各国,利润可以几十倍的翻。只是这重要的生意需要一个思维敏捷、头脑清晰、言语伶俐、行事严谨又有魄力,遇到应急事物处理恰当不急不慌的人来担当。
华延钧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他从小随华老爷走南闯北,懂得南北的生意不同,几个州的语言,还有几个国家的语言习俗等等,让他来做瓷器生意再合适不过。但现在。
夏雨瞳坐不住了:“延钧,你可知道四弟的性子,他从小没了娘亲,胆小怯懦,在家宴上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爹问他话的时候他都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爹都不愿理他,为什么爹会突然让他来做华家做重要的瓷器贸易呢?谁放心得下啊?”
“大娘提议让四弟延铎来做瓷器生意,爹就答应了。”华延钧坐下低着头说道,垂头丧气。
夏雨瞳拉他起来:“为何?爹就这么同意了?”
华延钧也无法:“四弟已经被大娘立为嫡长子,那就应当有相应的职务不是?爹也不能让四弟空有这嫡长子的名分吧,毕竟四弟从小没了娘亲,多少要关心他一下。”
难怪,难怪大夫人韦睿合会同意将华府的银库钥匙给夏雨瞳,并让出主母的权力给夏雨瞳,原来她谋的权力更大更多!
夏雨瞳明白了,但不想对愚忠的华延钧说,她就问另一个问题:“延钧,按你的想法,爹是否应当把华家所有生意和兵权都分给你们六兄弟呢?”
对此,华延钧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都是兄弟,应当如此,否则不公平。”
夏雨瞳实在难以想到华延钧会这么说,难道他没有熟读历史吗?权力不能分散,于国于家都是如此,一旦分散那就是“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了。
或许延钧知道这道理,只是被兄弟情感所桎梏了,没能从中突破。
夏雨瞳叹道:“延钧你不觉得大娘想要扶持四弟吗?”
“雨瞳这话什么意思,你最近话里有话,说明白一点。”华延钧觉得不对劲。
夏雨瞳就说明白给他:“华家不是普通人家,是家财倾国的大家族,已经可相当于一个国家了。那延钧就知道‘废长立幼’从来不是什么好事,那将会引起多少争斗你可知?”
“雨瞳,你一女子说这些做什么?”
夏雨瞳无奈:“说都说了,还能做什么,延钧若是不当回事也罢,但一定记着才好,这关系到华宸和华宁的前途,不止是你。”
华延钧坐下,无胃口了,他承认雨瞳说地对,但是又不承认他爹和大娘会真的“废长立幼”让四少华延铎来替代他。
夏雨瞳心中苦涩烦闷:延钧你要何时才能相信我所说的关于大夫人韦睿合的一切恶毒呢?
最近他们夫妻都很烦闷,无暇顾及任何他事。
华延钧现在只有部分兵权了,至于贸易权力,只有药材和香料这些不是利润很大的贸易往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感兴趣,但又不愿承认。
夏雨瞳日夜只管着她的两个儿子华宸和华宁的安全,生怕有差错。至于她作为华家主母该做的事都交给丫鬟们代理了,做个报告给她就是。
其次是等着韦嘉欣的消息,看她能否快些醒过来。
韦嘉欣还在昏睡中,已经八天了,二少延钟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曾离开。
华延钧叹道:“不想延钟二弟不善表露,却是如此痴情,我感觉他比我当初追你到世外轩更感人。”
“延钧待我也好啊,这不要去比。”夏雨瞳夸着二少和韦嘉欣:“延钟二弟和嘉欣这辈子定是一对儿,谁也无法插足。”
华延钧听这话有些脸红:“在这方面我不如延钟二弟。”
“吃点东西吧,别说了。”夏雨瞳说起话来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