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扬眉昂然:“只有蠢女人才会以为靠容颜和语音来吸引男人在侧,”夏雨瞳凑近大夫人身边去:“我告诉你,大娘,色衰爱弛这句话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会让延钧只习惯我。”
之后坐起来站起大声笑道:“您没看到你韦氏家族的那两个妾侍吗?韦萱韦蕉姐妹,从小练习如何引诱男人,且天生有一副好皮囊好喉咙,可她们现在怎么样啊?每天眼巴巴地盼着延钧去看她们一眼,想着各种见不得人的方法把延钧留在她们的卧铺上。而我,从来不用想办法去把延钧锁在自己身边,因为我有办法让延钧自己不愿离开我。我容颜不出色,靠的是脑子,不是皮肉。”
大夫人彻底被打败,但仍执拗道:“夏雨瞳你现在是仗着老爷临终时给你的权力才说大话,你等着新鲜女子的出现吧,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把这些妾侍赶走是你必须学会做的。”
“那就多谢大娘提醒了。”夏雨瞳坐下,十分镇定:“来,大娘还要喝粥吗?”
夏雨瞳用汤匙在碗里转啊转,转得大夫人心烦:“若男和如男怎么没来看我?”
说到这事,夏雨瞳还要给大夫人一击:“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之前的夫君都是大娘您亲自把关选择的,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若男和如男伤透了心。或许若男和如男心里有些气吧。不过再生气也是母女连心的,她们是孝顺的,很快就会来看望你啊。”
大夫人这才安心一点:“若男和如男来了就好。”
可是夏雨瞳的话让大夫人的一点鬼心思化为泡影:“想必现在若男和如男是大娘最关心的了,以后不管若男和如男嫁到何处,那延钧都是若男和如男的支柱,华家就是她们的娘家。我呢,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不要因为以前或者现在的伤心事而和娘家不愉快。不过呢,要真有那么回事,”
夏雨瞳再次勾起一丝不太容易看透的笑对大夫人:“如果真是那样,我这个做华家主母的自然是会提醒延钧要善待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但是无法保证延钧会不会听我的话啊。”
“哈哈,大娘,以后再来看你!”夏雨瞳以完美的一段压轴话来结束这场口舌之战。
这是暗中给大夫人韦睿合以压力:你在这世上只剩下华若男和华如男两个女儿,她们是没什么经历的,无法与夫家对抗,若是你对她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延钧就不再是她们的靠上,也不会照顾她们什么。她们以后在夫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是明着说好话,暗着说“你嘴巴紧点”。好你个夏雨瞳,我现在斗不过你了!你连这么一小点事情都想到了!
大夫人自愧不如却持久没有躺下来,笔直坐着许久,很难想到这个最初入门还是个小女孩不懂事的纯真丫头的夏雨瞳竟会在几年内一把将自己从主母的位置上扳倒而且成长地这么有能耐,胜过了自己,这,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夫人韦睿合以后恐怕就是要在这个颐养阁等死了。
不过呢,大夫人也不是很寂寞,偶尔会有个能说会道的人来和她聊聊,那就是华家嘴舌胜过大夫人韦睿合的五少华延钢,他能不带脏话的把大夫人给骂得几近吐血,又能恰好地把她控制在几近吐血的边缘,不让她被气死,只让她受疾病和孤单的折磨。
“华延钧,”大夫人韦睿合斜昵着他:“你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曹氏那个贱人留下的祸害来加害我的,从你懂事起你就在想尽办法来害我,能忍啊,以前不管我怎么给你胯下之辱你都能受得了,成年人都佩服,不想到你是这么蛇蝎心肠。”这话好像是以前华家其他人对大夫人的“赞美”。
五少华延钢在颐养阁走来走去散步着,昂首笑谈着:“哪里哪里,大娘过奖了,我的口舌怎敢与大娘相比啊,那只是大娘的九牛一毛啊。”
大夫人就是想激起五少华延钢的气氛,可是五少就是不生气,大夫人就只有骂:“华延钢,你的娘亲曹氏一辈子忍气吞声,你打算和她一样吗?看你也就是个孽种。别以为以后受华延钧看重就一生好走,殊不知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谢谢大娘指点,”五少拉长了烦躁的语气:“我都知道这些词汇啦,不过这句话只试用于大娘你啊,因为我只要不那么欲壑难填就不会堆高于岸,流必湍之了。大娘你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