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萱似乎是冷地出奇,说话都舌头打颤:“为什么这仙鹤图上要写着华宸的名字?而且要写在头顶?”
夏雨瞳佯装奇快地一笑:“萱夫人这是什么话啊?这仙鹤图是送给华宸的,祝福华宸成为一品职位,自然要写华宸的名字,写在仙鹤的头顶也是有深意的,那是要祝福华宸将来驾着仙鹤前程似锦,扶摇直上,所以这名字就是要写在仙鹤头顶,难道还要写在仙鹤的脚底吗?”
“哎呀,你们好吵啊,不如吃饭吧,一个礼物也这么唠叨,我看韦萱你也太计较了,不就一张仙鹤图,多有内涵有寓意啊。仙鹤是福禄寿之神。你还不满吗?”田氏让韦萱坐下:“把华宸的仙鹤图收好来,吃饭!”
整个家宴,韦萱就没法安心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美艳的脸上全部是紧绷的,几次将碗筷打落在地,换了好几次了。
田氏极端不快:“韦萱你这是不想吃饭就回去。”
“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韦萱道歉着。
夏雨瞳环顾了每个妾侍一圈,最后都会将眼神集中在韦萱身上:你已经露出端倪了,不,你已经全盘招认了,现在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指使人去谋害华宁的就可。
晚上。
夏雨瞳算着韦萱的心情还没回复就来到了韦萱的屋子里,进屋就问道:“所有房里都悬挂了今日的仙鹤图,为何你的屋里没有?”
“嗯,我想等华宸回来让他自己来挂这个仙鹤图。”韦萱说地大气不敢喘,但是整句话就是连接不起来。
夏雨瞳看到那香炉中有纸屑,还有油漆的味道,熟悉画画的夏雨瞳猜到了那是被韦萱烧毁的仙鹤图。夏雨瞳好想抓其她直接询问,拷问。
稳住。
夏雨瞳坐下来与韦萱一起聊,有秉烛夜谈的样子,可是韦萱却并不欢迎。
“这大晚上的,王妃还有几个孩子要照看,不如早些回去。”韦萱在催着夏雨瞳离开呢。
夏雨瞳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不屑地一笑:“我的孩子都是自强自立的,会乖乖地睡觉,而且有我信得过的丫鬟护卫守着,不会有鹤顶红那样的虎狼之药来陷害。我怕什么呢?”
听到鹤顶红,韦萱笑得难看极了:“王妃怎么说这样可怕的事呢?”
“那就不说可怕的事,就说今日的仙鹤图吧,是每个少爷的礼物,要是不小心烧了可不好,”夏雨瞳睁大眼睛认真地恐怖起来:“只有送葬的时候才会烧些衣物给死者,平时烧东西给生人是不吉利的。”
夏雨瞳说地声音十分小,像是从幽冥地狱中传来的,吓死韦萱。
韦萱早就被那仙鹤图吓着了,听到这里就更胆战心惊了:“王妃怎么说这事呢?我的华宸不在身边,这让我听起来好害怕啊。”
“萱夫人也知道害怕吗?”夏雨瞳站起来在韦萱身边走了一圈:“是想到了什么啊?你今日真的是表现不佳啊,你知道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啊?”韦萱怕地想哭了。
夏雨瞳就继续说道:“我就是想着,华宁在沙漠里差点遭遇鹤顶红之毒。当我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连一封信纸都拿不稳,全身僵直了,脑袋一空,整个人就要倒地了。”
韦萱听得已经差不多了,想赶夏雨瞳出去,但是今非昔比,现在夏雨瞳的权力比以前大了许多,韦萱不能说赶就赶。
夏雨瞳继续用夸张的语气说着她真实的反应和感受:“那时我感觉眼前黑了,耳畔什么都听不到了。比你今日的表现可要恐怖一百倍!”吼了韦萱一句。
韦萱惊得一震起,乱了头绪了:糟糕了,怎么办?
“是谁敢做这样的事啊?真该受罚。”韦萱附和着夏雨瞳。
夏雨瞳的话语和表情像是在演戏那样投入,凑到韦萱面前来,声音低地吓人,直桶韦萱内心:“那要怎么惩罚那个下毒者呢?”
韦萱不敢说重了,怕这话将来会报应在自己身上,于是就捡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这事我也不好说,怕说错了,但是王爷和王妃会处罚那个作恶者。”
说完,韦萱心里祈祷着:不是我下的鹤顶红,你们要罚就罚那瘦猴子去吧。这事跟我没关系!
韦萱就是不承认。但夏雨瞳都已经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