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来看看各位皇子啊,不知德妃妹妹的七皇子华安如今学习如何,以前本宫的五皇子华定和德妃妹妹的七皇子华安一起相比教差不多,可是现在本宫那华定是不得先生喜欢,就干脆送他去前任首辅梁大人那里学习,免得皇上见了华定不开心。”夏雨瞳坐下与洪望舒闲聊,聊着唉声叹气的,试探德妃的语气。
德妃在夏雨瞳面前没那么明显的骄傲,谦虚了一下:“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说五皇子呢?想当初臣妾考察华定和华安的学习,就觉得华定的诗词远远超过了华安。现在只怕是华安早就难比得过华定了。”
“怎能这么说呢?要是华定有才,本宫这做母后的也不必藏着掖着啊,这华宁华宥那么的文武双全深得皇上喜爱却是早逝了。留下个一切平凡的华定在这里不讨喜,本宫的命啊,也算是苦。”说着,夏雨瞳用宽袖子遮住了欲哭的脸,不知是否已经流泪,总之心里是流泪了。
德妃洪望舒怎么着也得表面上安慰一下:“皇后娘娘,今日怎么说起这伤心事了?华宁华宥的离去,皇上难受,皇后您难受,臣妾这个庶母也难受啊。记得华宥小时候那么调皮啊,臣妾还训过他,后来越来越听话了,这孩子,说没就没。”
德妃也跟着假流泪,但看夏雨瞳不知是什么心思。夏雨瞳轻声哭后一句长叹“罢了”:“这活着的人啊还是得好好活着啊,本宫的五皇子华定没长进,连尚书房都没去。本宫倒想看看德妃你的华安如今学习如何了。”
这个好办,德妃让宫女:“去请七皇子。”
七皇子华安今年也十三岁,与德妃一起住在咸清殿,一直和其他皇子一起在尚书房学习,学得也不怎么样,一般般,还过得去。现在就看夏雨瞳要怎么给他个定位了。
“皇后娘娘,儿给您问安了。”华安有些长进,至少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了。
夏雨瞳笑着点头道:“今日本想聊聊过去,但聊来都是泪,不若看现在,本宫看看华安,来让本宫看看,嗯,长高不少,你都学会了什么啊?说些给本宫听听。”
这是德妃表现也是炫耀的时候,这就对华安说着:“华安,把左转背诵一篇来。”
左转?那是很深奥的,但夏雨瞳的幼子华定早已背诵地滚瓜烂熟也领会了其中的每一句的意思,现在看这个华安能背诵多少。
华安背了一两句,不行了,对夏雨瞳道:“皇后娘娘,让您见笑了,儿不懂这其中含义所以也难背出来。”
夏雨瞳和蔼道:“这不怪华安,是你母妃要求太高,这小年纪哪里能懂左转呢?那就本宫让你背诵屈原的《东君》怎样?”
“这,”华安努努嘴,艰难地答应着:“儿试一下。”
背诵了一半,最后是华安自己提出:“屈原的诗词拗口,儿背诵《花间集》给皇后娘娘听,不知皇后娘娘愿意听不?”
“当然愿意。”夏雨瞳回答着很乐意。
华安也就放开来背诵了,很顺口没有停下,一首接一首。夏雨瞳似乎是听着乐趣,也没有让华安停下来。但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华安啊,确实是用功了,但资质还是差了许多,底子也不好,只会背诵这些花柳诗词,那是不足以成为皇族中的领军任务的。不知德妃洪望舒了解没。
应该是了解的,德妃自己让华安停下来:“华安不用背诵了,母妃有事要与皇后娘娘谈呢。”
华安很听话,说不背诵就不背,向夏雨瞳点头告别:“今日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了。”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夏雨瞳问着:“华安这像是受凉了,这春夏交替,可要记得衣服随时换。”
华安却回答道:“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素来有话说春捂秋冻,所以现在变暖了,儿也没有减衣衫,要等到天完全入夏了才敢减衣衫。不知华定哥哥是否如此。”
这华安的身体也不行啊,才十三岁就害怕着凉,要“春捂秋冻”,这是夏雨瞳很少见过的。这应该说是被洪望舒给保护地太彻底,以至于怕冷也怕热,如娇草,受不得打击。
相比夏雨瞳的华定,华定从不考虑冬天加衣裳的事,也不用担心变天了换衣裳。夏雨瞳训练华定在冬天里下湖游泳,游个把时辰都没问题。但这,后妃们都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皇上华延钧曾因这事而训过夏雨瞳。夏雨瞳就只有带着华定去后宫的一角落湖水中练习游泳。现在华定的身体是铁棒的。
现在对这个娇弱的华安来说,夏雨瞳只有装着点头赞许:“华安懂得四季变化,很好,不像本宫的华定,什么事都要本宫提醒。好了,华安,你先下去吧,本宫与你母妃聊点正事。”
“儿先告退。”有礼有节,中规中矩,平淡无奇,不出色的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