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离开,想着洪望舒的话:我不够狠?我斗不过韦萱韦蕉姐妹?所以我无法帮助华定成为太子吗?
夏雨瞳深思着:或许事不宜迟,现在让华定将华宸赶下台来吧,让这东宫易主!
“既然你觉得我斗不过韦萱,为什么还要与我来争呢?要是你让韦萱来斗赢我不是达到你所要的目的了吗?”夏雨瞳离开空山轩之前反问了一句。
洪望舒已经将自己视为将死之人了,那么什么话都说了:“你错了,在我面前,虽然韦萱是得皇上宠爱,但她是比不过我的人脉广的,我要是找她的茬,随便一下就能让她万劫不复。我之所以不去针对她什么,只是想让她来对付你。”
“你是这样想的?让我和韦萱斗,而你就坐山观虎斗?可是现在你自己却先出手了,结果把自己和你的那群朝堂帮手都给带进了死路。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德妃,非要弄出这点事吗?”夏雨瞳决定要长谈了。
洪望舒没有长谈的意思:“因为韦萱再不出手打败你,我的华安就没机会成为太子了。所以我拼死也要一搏,要么升要么死。我不想做个可有可无的妃子,我的华安也不想做个可有可无的皇子。”
“你就这么决定了华安的命运?你与他商量过吗?没有,一切都是你自己在张罗,你应该明白,洪望舒,你的儿子华安在你的羽翼下没有经受过一点风吹雨打,他怎么可能担当地起这太子一职位?将来有能力君临天下吗?迟早会被人抢了去。你还是别妄想了。”夏雨瞳凝视着洪望舒,要从她眼中对视出那唯权独尊的罪恶感。
洪望舒并不如此,她没有罪恶感,她就是成王败寇,现在输了,她倒是觉得自己可以在夏雨瞳面前随便说什么了:“你觉得我在痴心妄想?哼,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是皇上后宫的一个嫔妃,在皇上眼里只有韦萱。”
“这个我承认,但是我和你不一样的是,我的儿子比韦萱的儿子比所有皇子都要优秀。而你的儿子华安比那华宸,差不多吧。”夏雨瞳丢下话离去,再不来看这个仇人洪望舒。
洪望舒在空山轩念着:夏雨瞳的儿子最优秀?是啊,华定确实是最优秀的,可惜我没能除掉华定。本来还有一计是让华定来取代华宸,再让自己的儿子华安取代华定。但现在看来,这一计是用不上了。
在这人迹罕至的空山轩里,谁会来啊?所有的食物都是最简便的,可洪望舒还是没有想过去死,她念着儿子华安:华安,你恨母妃吗?因为母妃你才这么被贬到遥远的冰州去戍边去受苦。
吃着饭的洪望舒蓬头散发,没了当日德妃的气势了。
意想不到的是,皇上华延钧来看望洪望舒了,不知是看望还是责骂或者更严厉的惩处。洪望舒感觉有些惊喜:以前难得见到皇上来我的咸清殿,现在一来这空山轩,皇上就来了。
只是皇上的表情与她猜想的是一样的冷冰冰的,连椅子也不愿坐。走了那么远才来到这空山轩,皇上不累吗?
“皇上,你再2怎么罚臣妾都可,但不要罚华安啊,”洪望舒的哭是真切的,比韦萱的装哭更真实,但没那么美,洪望舒唯一后悔的就是此事:“皇上,华安他没做什么错事,你为什么要罚他去冰州那极寒之地啊?”
“冰州与邻国为界,肯定是要有皇子去把手的,华安难道不该去吗?是朕的儿子,那就听朕的指挥!”华延钧不容反驳道。
“皇上,为什么?”洪望舒坐在地上撒泼一般:“为什么?臣妾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是前朝大庆国公主,这身份从位辱没您。可是你对我的临幸在后宫里是最少的,一年才几日啊。臣妾都不好意思说,臣妾怎不担心您忘了臣妾母子啊?做出那假公主的事情来陷害皇后,也是臣妾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皇上华延钧鄙视问着:“谁让你走投无路了?那陆晚晴被打入冷宫,朕就将她的儿子交给你管,你还不满意?你一入宫就是德妃,身份仅次于皇后,朕从未想过让其他嫔妃的位置立于你之上。只要你安分守着你这德妃之位,谁能撼动你?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可是臣妾心里孤单啊,在这后宫里就是臣妾最孤寂了,因为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最少。臣妾要争取,怎么都争取不来,那么就只有铤而走险了。皇上,臣妾错了,可是皇上将华安派去冰州,这分明是在发放他啊。他有什么错?我们母子这辈子还能见面吗?”洪望舒哭泣着,悔啊。
华延钧对她的哭一点不动心:“就算在冰州,华安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当心什么?”
“可是……”洪望舒喊道。
没有可是,皇上华延钧蹲下来与她近距离对面说清楚一切:“朕应该早些告诉你,洪望舒,你是前朝皇帝的妹妹,你背后有太多的前朝势力,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做皇后,不会让你的儿子华安做太子。你明白吗?当日朕娶你,就是一场交易。”
“啊?皇上娶我只是因为这个?”洪望舒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