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宸也要为华宓担下下毒的罪名去死吗?”韦萱问道了最重要的一点,对她来说重要的一点。
韦蕉劝她:“姐姐,华宸已经是这样无药可救了,您不如放弃他,反正华宓是你的外甥,他会将你当亲生母亲的。姐姐,我们姐妹两小时候受尽别人的白眼,如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我们的母亲,一定不能都颓散落魄下去,所以姐姐,我为你顶罪保住你,让华宸为华宓顶罪保住华宓。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娘亲在地下开心啊。”
韦萱瞥她一眼:“韦蕉,你想地可真美妙,用你自己这烂骨头来换得你儿子的太子位,可是却要牺牲我的华宸,这在我看来可不公平。”
“姐姐,现在没时间多想了,你也别算来算去了,趁着现在皇上病着,赶紧做决定吧。我们姐妹两个不能被世人笑话啊,将来你帮我洗清罪名,华宓继承华宸的责任来孝顺你,这是我们想要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了。”韦蕉觉得自己这么劝是有用的,以前这么劝韦萱是屡试不爽的。
但现在,韦萱问了句:“你的儿子华宓也同意你这么做吗?”
韦蕉点头:“是的,华宓说他一直将你和我当作母亲,他有两个母亲。”
“真是笑死我了,”韦萱飙开喉咙来说道:“华宓连你这个生母的命都可以不顾,他将来会对我这个姨母有多好?我很难想象。”
“姐姐,”韦蕉不知道韦萱没那么蠢了,那就要继续说服她。
二夫人担心了:“娘来给你揉揉太阳穴。”
没用,夏雨瞳还是一直抓着头喊痛,难忍的痛。
“娘,让我来吧。”华延钧镇定着走到卧铺边,二夫人起身,华延钧坐下安慰着:“雨瞳你先忍一下,很快就好了。”之后华延钧伸手在夏雨瞳腰后按摩,使劲力气按摩之后才让夏雨瞳渐渐平稳下了情绪,不再抓头了,他回头无力地看了华延钧一下:“延钧,你在这。”
“嗯,我在这,雨瞳你别冲动,我知道你很不开心,想要去处理一些事,但是等身体康复了再去处理不迟啊,听我的,休息着吧。”华延钧的声音中还带着小女孩的稚嫩,让夏雨瞳倍感舒畅,安静地躺了下来,一直看着她舒爽地笑着。
二夫人摇摇头,眼眸中看着自己无希望的未来:“娘只希望你和雨瞳将来一生幸福,不管是否继承家业,都不要分开。但现在雨瞳是被韦萱迷了心窍,等他明白过来就好了。”
华延钧点着头,细听着,二夫人握着她的手,忧郁中教授她怎么为正妻:“延钧,娘原本是北边一庶出女子,只是因为你爹的商场需要才被他纳妾的,在华家算不上什么,但你不同,你嫡出,有显赫的娘家,自己也是才华横溢,所以你要坐稳了雨瞳的正妻之位,才可让雨瞳无内患。”
“娘太低看自己了,又太高估延钧了。”华延钧说些场面话来安慰二夫人,但实际上,她也早从各方面看出二夫人确实不得喜。
二夫人怅然地摇头道:“延钧你听我说,雨瞳是华家长子,日后三妻四妾是必然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你可不能让那些妾侍给夺了你在雨瞳心中的地位,也不能让雨瞳倾心于其他妾侍而把你冷在一边做个有名无实的主母。”
“娘这么看重延钧,延钧都不知怎么感激了。”说着,心中眼眸中都红了。
镜子拿来了,夏雨瞳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瘦弱了似乎十年,原先那帅气明朗的脸庞也不见了,他顿感自己像个老头子,一把将镜子给扔到地上打破了。
“啊”他痛苦地伸出双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将簪子摘掉了,发髻也抓散了,批着头如疯子一样在卧铺上哭喊:“我何以见人啊。”
“雨瞳你别这么冲动啊,大夫说你要静养的。”二夫人根本无法控制住冲动的夏雨瞳。
“娘,我头痛,头痛地难受。”夏雨瞳喊了一阵后抓着头直喊头,脸都紧在一起,头上冒汗了。
二夫人看着华延钧忙来忙去,是越看越喜,待到华延钧给夏雨瞳喂药之后,就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亲切和蔼地如同待自己的亲身女儿:“延钧啊,娘问你,这个月来,就任着雨瞳在那妖女韦萱那里宿着?”
夏雨瞳才安心舒适地躺下来,双手摆在头后面,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我的大卧房舒服,延钧,过来吧,不逗你了。”
华延钧过去,不看他,还撅着呢:“雨瞳你卧姿要好一些,看你这个样子,跟无赖似的。”
“不就是平躺着吗,”夏雨瞳躺了下来,又把华延钧拉在自己身边来:“延钧,你最近都在玩些什么呢?说来听听,看看是不是我小时候玩过的。”
华延钧拽开他的手一起身,昂起头道:“什么玩啊?我可是在写书,告诉你,我已经写了一册了,估计要写十册。”
“哟,哟,”夏雨瞳夸张道:“延钧你还会写书啊?看不出啊,拿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武松打虎的故事。”
华延钧难过无奈地稍微低头:“我看着雨瞳从萱姐姐那里回来就很开心,想着雨瞳开心就好,也不曾想会有这等子事。娘,我以后该怎么是好呢?萱姐姐确实漂亮啊,雨瞳也喜欢他。”
“唉,延钧啊,”二夫人摸着她的头,回顾着自己的半生:“女人并不是只靠漂亮就得男人心的。你看娘,年轻时虽是有几分姿色,但跟了你爹后也从未得宠过,如果不是为华家生下了长子雨瞳,现在还不知在何处呢。”
“娘你别难过,以后雨瞳和我都会在你身边承欢膝下的。”反过来华延钧安慰二夫人了。
夏雨瞳吃了药也进了一些流食后,晚上了,该入睡了。
华延钧想到他这些日子来,身子都被韦萱给掏空了,所以今晚不要和他一块睡:“雨瞳,我去旁边睡,你有不舒服就喊我。”
夏雨瞳拉过她来搂在怀里:“延钧在旁边,说点有趣的事吧。”
华延钧在他怀里躺下了,夏雨瞳并未与她云雨,她庆幸夏雨瞳没有再耗身子,但又叹自己这几日好不容易等到夏雨瞳和自己宿在一起,却不能与他行夫妻之事。
“雨瞳,你在海边每天都巡逻吗?海兵们知道你是华家长子,肯定会让着你,你的上司也会看在爹的面子上而给你特殊,我觉得这样不好。”华延钧在他怀里问着这个早就想知道的事。
华延钧解释:“娘,是这样的,雨瞳现在身体是阳气衰弱导致无法固住阴血,阴阳两虚才那么暴躁,我刚才给他按摩了命门穴,那是人体第一穴,男子固精,女子补血之处,且有静气凝神的功效,以后我会每日给雨瞳按摩并艾灸命门,直到他完全康复。”
“嗯,好,延钧还懂些医术,娘就放心多了。”二夫人心里稍稍放下了。
主卧内,夏雨瞳都出来了:“延钧,我想吃你安排的菜,怎么还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