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得出结果——华家五少爷,十岁的华延钢在华府凭空消失。
昨日很晚才回府的华正洋听说这事是大发雷霆,也顾不得休息了,两眼圈黑着就坐在了建业厅,大夫人韦氏也是恼怒,准备了一堆训斥的词。
华延钧带着广祁园的人去了,昨日在安院刑罚场的人都去了,还有华家的其他人。
“怎么延钢会不见了?”华正洋此刻似一只刀刃,眼神足可剐人:“贾芬!让你照顾延钢,怎么照顾地不见了!”
“妾身对不住淑媛姐姐,对不住老爷夫人……”四夫人哭丧一般来了一段。
华正洋听地很不耐烦,大夫人摸着他的心思,大呵道:“哭什么哭?究竟怎么回事?”
四夫人贾氏将昨日安院华延钢要用刑的事给说了一遍,然后强调:“昨日妾身为延钢不值,安置他休息后打算今日来向老爷夫人说此事,可去寻他却不见,以为他早起床了,但整个安院都不见,最后派人去找,才发现延钢失踪了。”
“延钧你昨日做地不错,没有让延钢乱了家规,”华正洋心里平和了一点,转而问韦萱:“韦萱你真的没有折磨延钢?”华正洋语气并不重,看样子他是不信韦萱做了这事,只是像样子地问一下。
韦萱发誓似的举手道:“老爷,我没有……”
“好了,”华正洋挥手让她别再说:“延钢想要对你烙脸,但你宁肯本杖责伤掉胎儿也要保住你的容颜是吗?”
韦萱还拼命地点头,赞赏自己的做法:“老爷,我也舍不得我腹中胎儿,但我……”
“行了,”华正洋再次止住了她的话,对于这样没心肺的女子,他不想再多听,就问着华延钧:“延钧,昨日你是否对延钢太严厉了才让他吓地逃跑离开?”
众人都不知华正洋是何意,刚才四夫人明明说华延钢是害怕韦萱报复才逃的,为什么要这么问华延钧呢?
“我也这么想,”海葵一边给华延钧按摩太阳穴,一边说着:“不过韦萱可真够狠心,宁肯保住她那张皮囊也不要孩子。”
“这事放一边吧,她的皮囊确实难得。”华延钧使劲儿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吴妈看她想地头疼,就指点她:“大少奶奶,老奴觉得有一点奇怪,今日我们去四夫人的安院,遇到这事,本来你和四夫人争执不下,可为什么不见四夫人的儿子女儿出来为四夫人壮士气呢?”
华延钧坐起,眼睛一亮,转一下眼珠儿:“对啊,四夫人的女儿是四小姐华美玲,今年不到十岁,说不上什么话,但四夫人的儿子是三少爷华延铄,今年十七,该是出来为四夫人解忧的时候了,为什么不见华延铄呢?”
华延钧眉心越锁紧了,静心听着吴妈话里的意思,然后就吴妈的话继续说下去:“吴妈说地确实有道理,延钢他不会这么成熟,那他今日在安院所说的话,就不是他自己所说,是别人教他的?”
华延钧一拍额头,眼珠儿停住了:“有这种可能,今日虽是在四夫人的安院,但四夫人没说几句话之后就是延钢叽里呱啦个没完,且句句说地过去,怎么听都像是事先想好的话,延钢像是在背书一样。那么也就是说延钢今日是撒谎了,而他所说的话是有长辈教的,这个长辈也只可能是现在抚养他的四夫人了。”
做出这个判断后,大家并都是不置可否,因为不知四夫人对韦萱有什么怒气,要利用华延钢来教训韦萱。但这又是最合理的解释。
“大少奶奶,奴婢注意到后面,五少爷急着要对韦萱用刑,他原本说好了或杖责或烙脸,由韦萱自己选,可后来韦萱选择杖责,五少爷却坚持要给她烙脸,这事怎么也想不通。”海葵说了一段,这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华延钧开始头晕了,不管海葵怎么劝,她也难受着:“不论如何,明日将延钢接到广祁园来,由我来照看并疗伤。他是三夫人最疼爱的儿子,不可有半点不是!明日就接他过来,不用向老爷夫人禀告!”
“大少奶奶,这有点不妥”……
华延钧不管下人用各种理由如何反对,决定为了三夫人而保护这个最聪灵的幼子。
她心思混乱地睡了一觉,到了晚上才行,用了晚膳后,感觉还是有点头晕,就学华延钢的去习字,这样才让心情平静了一下。她看看自己写的字,有各种字体的“夏雨瞳”的名字,不禁略带笑意地写上了夏雨瞳在海军中的假名“花大”,就更忍不住笑了,安心睡了。
醒来后却又是一个不得宁的一天,海葵进来报告说:“四夫人带人在华府到处搜寻五少爷,说是今早不见了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