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靳何从抬手招来一名手托餐盘的男服务生,男服务生将装有鸡尾酒的托盘递到靳何从面前,靳何从取过一杯说道:“为了两位的合作愉快,干杯。”
宋佑棠取了两杯酒,贝麓远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也不好当面驳斥宋佑棠的面子,故此他只得接过宋佑棠递过来的酒杯微笑道:“谢谢。”
一杯酒落肚后,靳何从笑道:“贝董事长什么时候也放点单子到我那里做做吧。盛虹的产品质量在业界也是有口碑的。不怕你笑话,我那三百台喷气两百台箭杆织机每天可是等米下锅啊。”
讥诮的情绪习惯性的浮出水面,贝麓远冷笑一声问道:“听说你父亲新并购了一家羽绒服厂,单子怎么样?多不多?”
靳何从已不能维持轻松的声色,他苦笑道:“同窗一场,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也劝过我家老爷子,他偏不肯听我的,没办法。那种捡便宜买来的厂子,设备都是旧的,工人也不稳定,不亏就是好事了。”
靳何从也有今天。贝麓远暗暗地磨着牙。当初的贝麓远不名一文清苦贫寒,而靳何从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更加狗血的是,贝麓远的初恋女友就是被靳何从撬走的。
贝麓远和那个女孩子谈了整整一年柏拉图的恋爱。贝麓远当时虽然清贫,但是却满怀抱负。甜蜜中的两人虽不曾山盟海誓,然而贝麓远也是下过决心不能辜负那女孩子的。
当贝麓远领到了进入大学后的第三个一等奖学金时,他毫不犹豫的买下了逛街时那女孩子喜欢的一对银质耳钉。
那对耳钉的价格足够他一个星期的花销,但是贝麓远还是买了,因为那一天是女孩子的生日。如果爱她就要让她幸福。
当时的贝麓远并不是不相信真爱的。
只可惜后来,靳何从让这一切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靳何从用一枚芝麻大的钻戒换来了那个女孩子的初夜。
贝麓远记得很清楚,前一晚他没有等到女友来赴约。第二日清晨,当他在宿舍醒来时,靳何从嘻嘻哈哈的进了宿舍。
当时贝麓远尚未意识到悲剧已经降临,是以他仍旧蒙头大睡。他是在靳何从牛气哄哄的吹嘘中惊醒的。
“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弄得满床都是血。”靳何从用嫌弃的语气吹嘘道,“不过还算懂事,没哭。硬撑着帮我解决了一次。后来又给她吃了棒棒糖。”
宿舍里的小胖子笑得极其淫/荡:“棒棒糖?是吹箫吧?靳哥,你可真牛!那丫头身材怎么样?条子正不正?”
靳何从夸张的笑道:“彭家燕嘛,你说条子正不正啊?那对活宝,绝对无法一手掌握啦。”
贝麓远脑子里的弦啪地断掉,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保卫科的人来分开了他们。
贝麓远被记了大过一次。
灰暗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贝老二出现。如果不是靳何从的挑衅,他绝不会毫无节操的接受贝老二的援助,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养父也不会暴亡。
而他,也不会有邦美。没有邦美,就不会遇到孙贝贝。
孙贝贝,贝麓远的牙齿不可抑制的越咬越紧。当初他的确是刷了靳何从几单的,贬低挖苦打击他也都一一奉还了。靳何从当初必定就是因为这些才去诱引孙贝贝的。
冤冤相报。
贝麓远的脑中划过这四个字。是重蹈覆辙继续报复,还是放手忘怀重谱新章,这的确是个两难的抉择。
贝麓远阴晴不定的神色引来了宋佑棠和靳何从的面面相觑。宋佑棠和靳何从确实都是佯装镇定,但是相较于宋佑棠的暗暗思量,靳何从却是实打实的心存慌张的。
终归还是由主人宋佑棠出面打破了这个僵局,宋佑棠拍了拍贝麓远的肩膀:“有些客人虽然是我出面邀请的,但是我刚刚回国,这里是你的码头,所以还得请你帮我介绍一二。何从啊,你慢慢玩,我和贝先生就先失陪了。”
靳何从乐得轻松,他举了举空酒杯笑着说道:“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接下来,镜头切换给孙贝贝。
惊慌失措的孙贝贝在前往休息室的途中同一个耀眼的性感美女擦肩而过。
这要放在平时,孙贝贝或许还有可能驻足观赏。但是此刻,她没有那个心情。
“孙贝贝!”嘎嘣脆亮的喊声自孙贝贝身后响起。
孙贝贝猛回头,站在她身后的正是方才擦肩而过的性感美女。
乳/沟深陷的大美女不满的撅起了肉嘟嘟的红唇:“好你个孙贝贝,翻脸不认人了啊你!”
孙贝贝仔细辨认后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吉化梅?”
性感小蛇精这才妖娆一笑:“还算你有良心。你是要去洗手间吗?我陪你去吧。”吉化梅热情的勾住了孙贝贝的胳膊拉着她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孙贝贝连忙喊停:“我不去洗手间。你怎么来了?”
吉化梅不依了:“小瞧人是不是?你如今飞黄腾达了,便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吉化梅虽然说得咄咄逼人,但是她的语气里饱含着浓浓的失落。
孙贝贝当然不敢应是了,她解释道:“没有,我以为你现在在耀皇就职。耀皇的职位肯定跟咱们的专业不符的,所以我才问你的。”
吉化梅摸了摸孙贝贝的礼服:“你瞧瞧你,多叫人羡慕妒忌恨啊。贝麓远对你可真好,你这身礼服是定制的吧,多好的料子啊。”
虽然知道吉化梅没有恶意,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孙贝贝还是本能的排斥着。她假意抬手观摩吉化梅的礼服:“你这套也很漂亮啊。”说话间,孙贝贝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