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双脚都能蹲在了,她双手扶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一个晃身,她又扑倒在地。
“小心!”站在窗户跟前的赵希厚只能干着急地叫着。
“唔!”瑞雪的额头还是磕在了桌腿上,她痛得再次哭了起来。
赵希厚急的大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叫你不要动,我来想法子,你怎么就是不听啊!到底怎么样,你别哭啊!”
瑞雪只是捂着额头不住地哭泣着。
赵希厚忙道:“你别哭啊!别哭!烦死了!”
瑞雪被他大声的呵斥吓着了,急忙收声,却不想打起嗝来,一下接一下。瑞雪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赵希厚,再次哭起来。
此时瑞雪是想赶快找到爹爹:“爹爹,爹爹。唔!”
“你别哭啊!快别哭了!”
可是瑞雪哪里听他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单薄。
赵希厚急的直打转,想着该怎么哄她。眼睛落在自己腰际上的荷包上。对了,这里还有糖果子,他忙将荷包解了下来,塞进那小格子里。
“小妹妹,给你吃糖。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你吃个就不疼了。”
糖。瑞雪眼泪汪汪地看着被赵希厚丢进来的荷包,再对上那双焦急而明亮的眼睛,她不哭了,轻轻地“嗯”了声,慢慢地爬来过去,将荷包拿在了手中。
“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山楂糖,你尝尝。”赵希厚一下子就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含着眼泪,水汪汪的,它能说话,向他述说着,她有多疼。他只觉得不能叫这个小妹妹再疼一点点。
赵希厚一面说着,两只眼睛却四下张望着,希望能赶快找到可以用的东西。他见瑞雪只是抓着荷包并不打开,催促道:“快打开啊!可好吃了。”沉默了一下,又道,“你吃…….呃……吃四……三颗,你就吃三颗,等你把三颗山楂糖吃光,我就能把这个窗户弄开!”
瑞雪依言打开了荷包,拣了颗放进嘴里。
一进嘴就知道这是山楂糖,这是她常吃的小玩意儿。入口的酸甜,立即将她口中的唾液激了出来,只觉得满口的清新。
“怎么样?这个糖做的还不错吧!”
瑞雪点点头:“酸酸甜甜的。”
赵希厚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瑞雪含着糖,点着头,怔怔地看着窗户外的赵希厚。她觉得这个哥哥人很好,不但救自己出去,还给糖吃。
赵希厚见她只是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抓抓脑袋,问道:“你最喜欢吃什么东西?”
瑞雪扬了扬手中的荷包道:“我最喜欢吃山楂糖,我爹爹做的才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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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是么?那可要让我尝尝。不过家里的厨子做的东西也不怎么样,今日的蟹黄汤包就难吃的狠。”
瑞雪摇着头反驳着。若说吃,她才头一个,爹爹会做那么多的吃的,她每一样都吃过,什么最好吃她当然清楚。
赵希厚方才这么说,却是要哄瑞雪不要哭,却不想难得碰上能跟自己谈吃的人,顿时来了性子,笑着道:“那东西凉了就变了味。你若是喜欢,明儿是十五,我请你吃,到时候让人再做了炒蟹粉,不过……”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等我把这窗户弄开!”
赵希厚的动作惹来瑞雪一阵清脆的笑声。
他顿时涨红了脸,忙去四下找寻可以打开窗户的用具。心里却念叨着,小女孩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该用什么东西呢?
斧头!他找到一把斧头。
挪来小木凳的赵希厚,一下下地砍着窗户,只要把那条砍了,手就能伸进去将窗户的别子弄开,自己就可以翻进去。
瑞雪突然面露难色地道:“小哥哥,你可以快些么?我脚疼。嗝~”
赵希厚点点头,奋力地砍着。他手中的斧头虽快,可是他几乎抡不动它,没挥出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劲。
赵希厚这时候是越来越对书本子失望,连这么重要的事书上都没写该怎么办,那还叫什么书,狗屁不通!
他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司马光砸缸。都说司马光砸缸写出了资治通鉴,他今天砍了这窗户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一想到这他笑了出来。
瑞雪瞧着他砍个窗户都能笑出来,疑惑地道:“小哥哥?”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书本上的东西。你脚疼的厉害?”
瑞雪点点头,她现在更想如厕。
方才不想还好,一想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涨得难受,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希厚见自己又把瑞雪招惹哭了,忙慌地住了手,不好意思地道:“小妹妹,你别哭啊!我不是有意招你哭得。你别哭了,我给你赔不是了。呃……你罚我吧。罚……罚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瑞雪一向喜欢听故事,听他这么说抹了抹眼泪,盯着赵希厚。
赵希厚想了想,说了个从书上看到的笑话:“古时候鲁国有个拿着长长的竿子进入城门的人,起初竖立起来拿着它,不能进入城门,横过来拿着它,也不能进入城门,那人都急坏了。一会儿,有个老人家来到这里说:‘我并不是圣贤,只不过是见到的事情多了,为什么不用锯子将长竿从中截断后进入城门呢?’那个鲁国人于是依从了老人的办法将长竿子截断了。”
他才说完,瑞雪便道:“为什么不直着拿在手里?嗝~就是这样,这样不就不用把竿子截断了么?嗝!”
赵希厚看着瑞雪的比划,不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真聪明,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都没想到,还觉得那老人家很厉害。”
瑞雪不满意地道:“一点都不好笑。”
赵希厚有些愕然:“不好笑么?要不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瑞雪含着山楂糖,歪着头想了,拍手笑道:“我说个老太爷讲的吧。说有个人学认字。父子教他认一,就在纸上画了一横,说这是一……”
赵希厚一听开头就知道瑞雪说的是什么故事,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还很配合的笑了两声:“真好笑。我这还有一个。某人夜里突然发病,他慌忙喊仆人钻火燃烛。深更半夜,一团漆黑,仆人忙乱了好长时间也没点着火,主人却一遍一遍地催问。于是,仆人气忿忿地说:您催问得这么急真是没道理。现在漆黑一团,您为何不拿火来给我照照?这样,我找到钻火器具,不也容易了吗?”
他刚说完,瑞雪便“咯咯”地笑了出来:“这人真有意思。”
“有意思吧!你再说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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