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才关了门,赵老太爷便喝令孙子跪下。
赵希厚立马撩了袍子跪倒在地。
“说!你晌午后跑到哪里去了?”
“孙儿在家读书。”
“砰!”赵老太爷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你还想糊弄我?同我说实话!”
赵希厚叫屈地道:“孙儿真的就在家,哪也没去!”
“胡说!你若是在家,我叫人满府里找了你三次,怎么都找不着你?”
赵希厚道:“孙儿真的在家,孙儿在王叔那里写的。”
“胡说!溶月去了王九指那找你!若是你在那里怎么会找不着?”
“孙儿真的在王叔那里,王叔病了。孙儿去看他,觉得那里静,这才在那做了课业。爷爷若是不信,您可以叫瑞雪来,一问便知。”
赵老太爷盯着赵希厚的双眼,探究地望着孙儿明亮的双眼,他一声不坑地盯着他,不容许赵希厚的目光有半点躲闪。
面对着赵老太爷的紧逼,赵希厚的心里不禁有些发虚,他从不知道爷爷的目光这么不容躲闪。他强撑着同赵老太爷对视,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脱离这折磨人的境况。
他僵直着面孔不敢呼吸,生怕赵老太爷能从他面上的一丝细微变化察觉出自己的紧张、害怕。
一老一小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直着,互相对视着,互相等待着对方的松懈。
过了半响赵老太爷终究败下阵来,他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赵希厚。对外面道:“去,把瑞雪找来。再问问,厨房的人,今儿晌午后三少爷有没有去厨房找瑞雪?”
外头听差的听了立马下去。
屋里只有他们祖孙俩。偌大的书房,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的烛光在一片漆黑中摇曳发光,虽照亮了一处,却平添无数诡异。
书房静得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赵希厚只觉得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爷爷简直是在故意折磨他。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周围什么都没有,不还有虫子的叫声,再仔细听听,似乎还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只是那些声音都盖不过赵老太因粗喘的呼吸声,还有他因不知名的原因无辜放大的的黑影,就好像大网将他牢牢笼罩在其中,压抑地他不能呼吸。
他不自在地放松太快紧张的双肩,挪动跪着酸疼地双腿。
“跪好!”
赵老太爷一声喝断,赵希厚只得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摆在屋外的动静上。
屋外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赵希厚干脆闭上的双眼,想着旁地事情。
他这个朋友是怎么做的,连子谈家里那么艰难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刘平今日那事也做的太鲁莽了些,自己当时也不该意气用事把爷爷搬了出来。到时候若是被旁人误以为是真的那就完了,那岂不是要害了子谈的姐姐。
子谈的姐姐却是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他难以想象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脸谋生是怎样的一种事情。子谈同他差不多大,那子谈的姐姐该有多大了。
希望子谈此时顺利过了院试,连带八月的乡试也一并过了,到那时候想是便能好些。子谈姐姐的婚事想来也能顺利些。
他七七八八地乱想了一通,又想着这个瑞雪怎么还不来。他的双腿跪得都发麻了,在这么下去,他这双腿是要废了。
渐渐地终于有脚步传来。
他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人来了,他快要被这屋里的气氛活活的憋死了。
门缓缓地推开。
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很刺耳,很难听。
他扭过头去,发现溪墨身后的瑞雪。她就那么地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拘谨地站着。
瑞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顺着亮光,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的赵老太爷,也瞧见了跪在地上的赵希厚。不过昏暗地屋子,还是叫她有些胆颤。
她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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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屋里沉着脸的赵老太爷格外的令人害怕。她选择继续站在门口。
至少她可以夺路而逃。
“瑞雪来了,进来吧!我有些事儿要问问你。”赵老太爷瞧见瑞雪来了,和悦地招呼她进来,“再点上几支蜡烛,太黑了,害怕了吧?”
瑞雪点点头,连点了三支蜡烛,屋子里才亮了起来,心底那些恐惧这才降了些,不过她仍旧感到不安。
“听说你父亲病了,可好些了?”
瑞雪点点头:“是,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赵老太爷点点头:“怎了?请大夫再来瞧瞧?今晚好像也做了菜,怎么不多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