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师傅都抽出一会儿空,为那位冯御厨献上自己最拿手的菜肴。这个场面瑞雪也只有在每年过年时才会遇上,不过就算是过年,每位师傅也不会把自己最拿手的菜端出来。今儿师傅们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毛师傅做的是自己的拿手菜——水晶肴蹄;张宝明除了按冯万福的要求做了一道抓炒里脊,还外加自己最拿手的八宝鸭;做点心的董师傅做了三丁包子……
“毛师傅,您的水晶肴蹄该是肉红皮白,光滑晶莹,宛如水晶,可你瞧瞧。张师傅,您的抓炒里脊这肉不够酥;这八宝鸭是该拆骨,你这从背部开刀算什么。”金生顶着一头的冷汗将冯万福的原话重复一遍。
今天他算是把这些个大师傅都得罪光了,只求几位师傅能理解他只是个传话的,以后别找他麻烦就好。他借着抹汗的机会悄悄地打量几位大师傅的脸色。不出意料,每个人的脸色都已是暗沉暗沉的。坏了坏了!
其他的几位师傅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是红案上头的,对冯万福的评价也不过是愣愣神,甩手一笑了之。
毛师傅今日是被冯万福打击到底,他最引以为傲的水晶肴蹄,被批得体无完肤。他不信邪地叫金生把菜端回来,他要看看自己的水晶肴蹄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你去告诉姓冯的,他既然说我做的水晶肴蹄不好。叫他做一次叫我瞧瞧!”毛师傅越想越觉得不快。是骡子是马比一比才知道,光知道动嘴皮子谁不会。
张宝明却不像毛师傅那般动气,他想了想,微微一笑,动手做菜去。毛师傅见张宝明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一笑,他觉得越发不快:“张老弟,你说说,这个冯御厨是真的还是假的?什么都没说,尽拣一些歪七八糟的东西,他别是个假的吧!”
是啊!被毛师傅这么一说,瑞雪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位冯御厨点的菜是不少,其中大多都是他们乐民楼的招牌菜。可是这位冯御厨挑刺归挑刺,可是他所的挑的刺根本就不是什么味道上的不好。
对于毛师傅的水晶肴蹄他挑的是品相不好;张师傅的是八宝鸭要拆骨……可是就她知道,张宝明做的八宝鸭不拆骨而是从背部开刀,是因为这样形态会更逼真。
张宝明停下洗锅,望着满厨房里都看着他的厨子们,点了点毛师傅:“毛二哥,不就这一回。下回他要是再想吃咱们做的菜,就像瑞雪说的那样,叫他付钱。”
“不行。”毛师傅心里是越想越不痛快,“想个办法,叫他露一手给咱们瞧瞧。我到要看看所谓的御厨能做出什么样的菜来。”
他招来一个学徒,吩咐了他几句,就叫他去找金生。
路师傅听了,有些担心的道:“这样行么?就算是个骗子,掌柜的不是说也是有用处的么?”
“有用?有用的浪费这么多钱?出了事,我兜着。三儿!下个什么菜?”毛师傅是铁了心的要看看那个冯御厨到底是不是御厨。
“怎么了?什么出了事?”周庆安系着围裙踏进厨房。都听不见学徒的报菜名声,也听不着勺碰锅,刀挨砧板声,“这外面人是越来越多了,你们也快着点啊!”
张宝明见周庆安进来了,诧异地道:“不是去漕运总督府上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周庆安直摇头:“结束了就回来了。”
张宝明见周庆安不说话,又盘算着这个时候就回来,他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今天他们乐民楼还真是不顺利。
没等周庆安说话,跟着周庆安出去的学徒就不服气地嚷着:“我就没见过那么挑剔的人。那位冯御厨吃了都说好的大煮干丝,到了那位赵公子的嘴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今天也遇上了挑刺的人?”张宝明好奇问道周庆安。
周庆安本有些恼怒地看着那个咋咋呼呼的学徒,听张宝明问自己,疑惑地道:“也?你今儿也遇上挑刺的人了?”
毛师傅接过话,没好气的道:“我们都被挑刺了。被挑的体无完肤。王师傅不在这,咱们这一来大人物就坚持不下去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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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庆安听了毛师傅的抱怨,心里好受了些:“你们被位御厨挑也是好事。我被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挑刺。大煮干丝那位小爷说鸡汤的味儿不好,说干丝是素的,这汤也要清淡点才好。说我的鸡汤熬的不到时候,略显油腻。”
“这……”
周庆安笑了笑:“这小子说的是。鸡汤是油了些,我想先前王师傅做文思豆腐的时候,鸡汤都是煮了一点油花都没有。”
毛师傅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周庆安小题大做了。他明明劝自己被御厨挑是好事,人家一个孩子挑他鸡汤油腻他还不高兴。“那你有什么不高兴,至少挑的是你的不足。”
周庆安有些扭捏地道:“只是他还是个孩子,毫不留情的点了出来,我心里不舒服。那孩子的嘴巴真毒,好坏只要尝尝就知道。挑刺虽然难听,至少都在点子上。不晓得以后有没有机会再给他做菜,今天去了一趟,收获还不小。”
毛师傅听他说好,更觉得待在酒楼里的那个冯御厨是个假货。看看,人家挑刺都是味儿不好,就那人说的都是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