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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保时捷安静的匍匐在黑夜里,如果有人凑近了看会发现它正在有规律地微微震动。
黑色真皮后座上横陈着一具白腻肉体,一只修长手臂痉挛般攀着驾驶座的靠背,在几秒钟后终究还是软软地垂了下去。
林觅坐过这辆车很多很多次,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躺在这辆车的后座上失禁。
他双腿被拉得大开,季萧就卡在他身体间半坐半跪着大力肏干他,淫靡的水声在车厢中来回回荡,身下的皮质坐垫湿漉漉地直打滑,林觅浑圆白腻的屁股就在上面来回磨蹭无处借力,被季萧死死扣住钉在坐垫上。
季萧伏到他耳边,“跟我去医院查查有没有怀孕,嗯?”
这话传到林觅大脑中是他愣了几秒钟,突然反应剧烈道:“不要!放开,唔啊啊——”
季萧嗤地一笑,手上和胯下同时使力使力牢牢压制住他,恶劣道:“这么激动?难不成受精成功了?”他边说边上手在他胸膛上两颗肉粒上来回拉扯,感受着他因为刺激死命绞紧的穴道。
迷蒙的眼,湿润的唇,原本蓬松但是此刻湿哒哒的额发,秀挺的鼻梁,不笑的时候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笑起来平添几股孩子气。季萧见过很多次女孩子主动和他示好。
季萧今年十八岁,自认为不和同龄人一样那么冲动脑热做出来的事情蠢得可笑。但渐渐地他现在看到林觅对别人笑尤其是那些带着目的靠近他的人,心中就总有那种原始又幼稚的占有欲在叫嚣。在屡屡查到定位器在这个小区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明明就是我的狗。季萧想。
这种不爽的感觉他无法摆脱,自认为也没必要摆脱,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怕过任何东西任何人。
但也正因如此,那个时候的季萧根本不明白这样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只有在操身下这个人的时候,和他抵死交媾的时候心里才是满涨的愉悦的,只是一个性欲的发泄口,说直白点,就是一个人型飞机杯,一个充气娃娃。
前几天被抓进局子问话,他烦躁之余想操他,回家被他爸臭骂一顿,还想操他。今天一跑出家门,还是想操他。
也许自己高中毕业了就会把他扔到脑后去了,又也许不会,总不会和他结婚,那太可笑了。如果他怀孕了,勉强可以把孩子接进家门,姓季。
现在,他只想肏他射给他,甚至有点想亲他?
“怀孕了就别高考了,我养你好吗?”季萧状似温柔道,口气却十分揶揄。
林觅偏过头,“不可能。”
季萧捏过他下颌,“那换个说法看你会不会喜欢,不需要工作不需要上学,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只需要在家里乖乖等着我回来操你,吃喝不愁,心动吗?”
林觅面色难堪,白腻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季萧,从头到尾你都把我当什么了?”
季萧沉下脸,突然开始大开大合地肏他。
林觅的腿突然绷直了猛地蹬在后座靠背上,季萧顺势抽出沾满淫水精液狰狞可怖的阳具,直愣愣戳在林觅菊穴上,任凭他女穴尿孔里激射出的水液把自己上衣下摆打湿。
季萧一声不吭地提起他双腿,勃起的肉根再次缓缓推进去。林觅被高潮余韵的痉挛逼得快疯了,感觉到自己身体再次被填满一只手捧住了自己的小腹,泪眼迷糊地求饶:“不要了……好痛……呜呜……肚子好疼……季萧……”
也许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叫了谁的名字,他只是一边摇头一边意识模糊地捧着自己的小腹哀哀地哭泣。
季萧呼吸一滞,心脏那一刻似乎被什么击中了,又麻又痛。他看着一丝不挂哭得可怜兮兮的林觅,动作顿住了。他在做爱的时候总喜欢把林觅扒得精光,再把他身上弄得一塌糊涂,最好再将他的小腹射的微微隆起。
但林觅这是第一次哀求得如此凄惨,尤其是他抱着小腹的模样,竟然……让他产生了难言的感觉,十八岁的高中生林觅周身竟然萦绕着一种莫名的母性光环。就好像,他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
季萧呼吸越来越急促,忍着快要爆发的欲望和想要狠命抽插的渴望,硬生生把性器从林觅肿得馒头似的嫩逼中拔了出来。
林觅终于止住了眼泪,费力地翻了个身,似乎想把自己蜷缩成婴儿大小。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人翻过来,他想抗拒,但粗硬的阳物一寸寸不容置疑地插进他后穴,林觅呜咽了一声。
女穴的快感迅猛尖锐,而后穴则绵长顿感,季萧插得又快又准,直捣他穴眼。季萧汗津津的眉眼近在咫尺,林觅心里忽然就酸胀到了极致,好像他那些眼泪都流回了心里。
无数次猛烈的性爱中,季萧一直都是这样,两个人不会接吻不会拥抱,就像一场交易,林觅还是被迫付出筹码的一方。
到最后他浑身赤裸汁水淋漓,而季萧甚至只拉开了拉链。这样不对等的交易迟早会结束,只是早晚的问题。
林觅从小体质就不算好,也许是身体构造的问题导致机能十分一般。但似乎在长期粗暴性爱的影
', ' ')('响下,他事后不再那么羸弱,他慢腾腾挪着步子上楼的时候整个人处在放空状态。
在他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猛地一僵,手指微微颤抖着摸索两边的口袋,再摸索着全身上下的口袋,空空如也——那根验孕棒不见了!
林觅如坠冰窟,林妈妈似乎听到他开门的动静,从里屋给他把门打开了,心情很不错地喜气洋洋道:“回来啦?下次别在学校上晚自习上到这么晚了,妈妈马上要去外地了,不放心你。”
林觅有一瞬间根本收不住奔溃的神色,仓皇低着头进屋:“哦好。”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没考好?”
“嗯。”林觅羞愧地不敢抬头,双腿间残余的快感让他无颜面对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的对他万分信任的妈妈。
“害,一次没考好又怎么样?你妈我比你心态好,别太在意,妈妈不要求你考个什么高考状元,尽力而为就行了。唉,你压力这么大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自
己去外省?”
林觅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妈,如果我说我今年不想高考了你会生气吗?”
林妈妈皱眉道:“觅觅,你的心理压力大到这种程度了?怎么不告诉妈妈呢!早知道我还是放弃这个机会陪你考完试了。”
林觅连忙遮掩着笑道:“我开个玩笑,妈,你忙你自己的事业,不用担心我。”
这么多年为了他们的生活,他妈妈没有买过一件化妆品,唯一一件算得上新的大衣还是三年前买的。林觅心里一直都很愧疚。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背靠着房门慢慢蹲了下来,验孕棒不见了,大概率掉在了季萧的车里,被他看到也是时间问题。那时候林觅并不知道验孕棒上的结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他的心被绝望覆盖了,再也生不出一丝生气。
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妈妈出发去外省,他请了一天假,去找了何时……
几天后,上午刚上完两节课,林觅就被班主任叫走了。班主任头天和他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惊讶。不过不是他经常送作业试卷的那个办公室,是在办公楼的二楼小型会议室。
他一进门就看到季家父子并排坐在办公椅里,季余旻挺直了腰背表情严肃威严地看了他一眼,季萧微斜着身子坐在季余旻旁边,和他爸一起抬眼看了他一眼,还毫不正经地对他眨了下左眼。
副校长包括教导主任还有班主任陪笑着坐在两边。
季余旻开口道:“季萧,你先回教室。”
季萧起身就走,一直盯着林觅直到和他擦肩而过。
他出门后立刻带上了耳机——他刚刚把一直微型窃听器粘在了办公桌底下。
“……那个叫刘龙的人说是季萧威胁他去攻击那个女同学,但是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而你们班的那位吴葛同学也是刘龙的表弟说季萧校园暴力并且有证据,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的真实性。”季余旻沉稳道,似乎不是在说自己儿子的事情。
“你是季萧的补习老师,季萧进步显着我非常感谢你。相处这么久,我觉得你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他,比班上其他同学的话更有信服力,所以我让你们班主任麻烦你跑一趟,想问问你的看法。”
林觅眼睛一眨不眨地听他说完,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您问。”
“季萧校园暴力吴葛,是不是属实?”
一屋子人都在看着他。
林觅站的笔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空旷的办公室里,他掷地有声道:“是。”
一屋子除了季余旻全部愣住了,班主任反应过来后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季余旻沉吟片刻:“那刘龙的指控呢?”
“不属实,季萧没有做。”
副校长等人松了口气。
季余旻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季萧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觅叹了口气:“季先生,感谢您的信任,我会实话实说。”
季余旻点头。
“季萧任性妄为,目中无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强迫他人意愿。因为我和吴葛一样,被他校园暴力过,是以不同的方式。”林觅血液沸腾了,周身震颤,“对于他的补习我尽力而为了,我的任务结束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最后两句话似乎有着很多层意思。
除了季余旻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些老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这些话足够惊人是一回事,从林觅嘴巴里说出来简直能惊掉人下巴。
林觅在得到季余旻的首肯之后一刻不停地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被堵在路上的季萧也愣住了,他当然不会回教室,转头就开车往别的地方跑。没想到被堵在路上,他就开始专心地听他爸和林觅的对话,没想到直接就是这么刺激性的音频,掉头也根本不现实了。
车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绵长的鸣笛声,季萧气疯了,后视镜里倒映出他微微扭曲的眉眼。
操……真他妈操了!!!
', ' ')('林觅……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爸面前这样编排,虽说话是难听了点意思不假,但自己以为……以为林觅会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是吗?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是很久之前的林觅才会做出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他。
现在的林觅怎么了?自己怎么了?
手机震动起来,季萧又狠狠砸了好几下方向盘,被后面的车主怼了几句后开窗冷冷瞪了一眼后终于拿起了手机。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文字是:你猜是谁的?
附带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根避孕棒,两条红杠,连季萧都知道是什么含义。
他心脏骤然加速跳动,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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