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保师荼不是这样,只不过自己勘透得早,而师荼还在执迷不悟,甚至将自己的勘透也全归咎于小皇帝身上。
思及此,谢瑶又心疼地抚了一把小皇帝的脸,“玉蔻,你留在立政殿帮着常桂一起伺候着,我去弄些药来。”
临出门不忘交代一句,“别脱他衣服,他怕……”
那个师荼,竟把好好一个人折腾成这样?
谢瑶心中愤懑得很。
玉蔻叹了口气,前些日子还恨不得弄死小皇帝,现在却护得跟心肝宝贝似得。玉蔻甚至怀疑,她家长公主是不是真把小皇帝当成弟弟看待了,只是比待谢瑜还要温柔体贴些。
女主不愧是女主啊,一剂药下去,第二天元霄就能活蹦乱跳了,只是,她发现,好像自己把男女主关系越搞越复杂了那是怎么回事?
“阿姐,那个坑洞真是我准备的,本来是想要撮合你跟摄政王,后面的一切都是误会!”
谢瑶抚摸着元霄苍白的脸颊,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小皇帝生得这般漂亮,还如此柔弱,换做她是男人,也难保不被他激起兽性。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用替他开脱。”明明宁死也不屈从,醒来却又要掩饰……
这孩子,当真可怜得紧。
谢瑶的心都痛麻木了。
这事是讲不清了啊!
谢瑶越是这般,元霄越是心惊胆战,偷偷往昭阳殿跑了一趟,就见桓煊抱着木头出来,她好奇上前询问:“劈柴?”
桓煊今日眼神格外幽怨:“不,摄政王在劈家具……”
元霄一只脚都迈进门槛了,又收了回来,讪笑:“朕改日再来。”
回头看到廊下摆放的磨刀石,还随手给揣进兜里给顺了出来。
出门,远远看到冯彧过来,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元霄朝冯彧迎了上去,这个时候,大概也就冯彧能在师荼面前说上话了。
“冯侍中……”
这笑容,干净漂亮得不得了,冯彧当即就有点心梗,僵在原地。
“陛下是不是忘记了?”
“什么?”
“案头画卷……”
元霄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冯彧画的画。那只被凌、虐的笼中鸟,凄惨模样历历在目,元霄小脸一白,灰溜溜跑了。
明明是自己提起来的,冯彧却无端被噎得黑了脸。这厢进了昭阳殿的门,就见师荼捂着肚子在找磨刀石。
“明明方才还在这里,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冯彧想起元霄藏在龙袍里的右手,“不用找了,下回,我给王爷拿块更厉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