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凌的心情很好,一整天身周都围绕着一股温和的气氛。这种气氛直到李长报告太后宣召时,才被打破。
玄凌面无表情的看了李长一眼,心中暗暗猜测太后这个时候找他有什么事,淡淡的对李长吩咐了一句:“朕知道了,去准备轿辇,去颐宁宫。”
玄凌来到颐宁宫,便对着高位上坐着的中年美妇人行了一个大礼:“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脸色不变,微微抬了抬手,微笑着说到:“傻孩子,怎么忘了以前的称呼了?都不叫母后了吗?哀家始终先是你的母后,才是太后啊。”
玄凌笑了笑,也顺水推舟的叫了一声:“母后。”
太后听到,便也一笑:“好。”
短短几句语言,便已在旁人不知道间,经历了几次交锋。玄凌的太后之称,既是尊称,让太后想起现在的尊贵地位和享受的生活是谁给的,也是提醒太后即以为太后,便不能再妄议政事,插手朝政,好好饴享天年。而太后的自称母后,既是对玄凌的话的认同,也是告诉玄凌,她是玄凌的亲生母亲,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他,怎么也不会害他的。皇家,就是如此的亲情淡漠,连亲生母子都不得不如此防备。
太后让玄凌坐下,慢慢喝了一口茶:“哀家听说秀女昨日都已入宫了,不知皇帝见过了没有,可还满意。”
玄凌轻笑:“是吗,儿臣倒是还未去看过她们,今日就去瞧瞧好了。”
太后点点头:“皇上关心朝政,也别忘了后宫,如今皇上后宫空虚,子嗣稀薄,也要多多宠幸后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玄凌连忙答道:“儿臣一定谨记,还请母后放心。”
说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逐渐过去了一些时间。
天色渐渐晚了,玄凌向太后告退,回到了仪元殿。
用完了晚膳之后,玄凌又批了一会儿奏章,黄公公就端着绿头牌进来了。说实话,虽然身为皇帝,但玄凌的妃子其实也不多,除了娴妃,端贵嫔,便只是几个不入流的更衣美人之类的,除此之外,就只剩新晋的四位宫嫔了。
新晋的贵嫔中,数甘婕妤和朱柔则家世最高,甘婕妤家中重权在握,而朱柔则则是太后娘家,相比起来,玄凌倒是更倾向甘婕妤些,而朱柔则,就先晾着吧,如果她识趣,玄凌倒是不反感自己多一个能歌善舞的宠妃,如果她太贪心,玄凌眯了眯眼,即使再美也必然容不下她。想着,便顺手翻了甘婕妤的牌子。
咸福宫内,甘婕妤听到玄凌翻自己牌子的消息,不由有些惊喜,毕竟,自己论容貌论才艺都不如其他嫔妃,只有家世稍微居高,而玄凌今日举动也令她颇为安心,只要自己家族不犯大错,想必自己的地位也不会差到哪去,于是,她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温柔,给侍女使了使眼色,拿了一包银子给传信息的黄公公,便连忙开始沐浴搽香,梳妆打扮起来了。
傍晚,响铃叮叮,凤鸾春恩车悠悠驰向仪元殿,花团锦绣的大红棉被裹着一个人儿抬进了殿内,玄凌缓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揭开锦被的一角,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柳眉弯弯,小巧的琼鼻下红唇不点而朱,水润柔软。脸的主人眼睛感受到烛光,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缓缓睁开。
甘依云羞涩的看了玄凌一眼,新秀当日她由于太紧张一直不敢直面圣颜,现在匆匆一眼,即使已为宫嫔但玄凌清秀俊雅的容貌和君王自带的威严还是让她不禁红了脸,她想,此生能成为宫嫔,常伴玄凌左右大概也不错吧。
而玄凌看着娇羞的甘依云,不由也一阵心神荡漾,虽然穿越过来与朱宜修也有一场□□,但朱宜修毕竟还怀着孩子,也不宜过于过于激烈,而且甘依云是刚刚入宫,无论身心都属于他,而与之前的皇帝没有半分关系,这点无疑会让大多数男人都感到无比的满足的虚荣心。想着,玄凌感觉身下开始变硬,一向享受至上的玄凌便也顺从心意,轻轻地拉开了锦被。
第二天,需求得到满足的玄凌很高兴,就连李长都感到了他与平常的不同,玄凌仰头享受着宫女的伺候,对李长说:“李长,传旨下去,婕妤甘氏,秀外慧中,恭顺敬仪,晋为正三品贵嫔。”
李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低头答道:“是,奴才遵旨。”
这消息传到颐宁宫,太后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这孩子,以前最忌讳功臣之家了,现在居然宁愿临幸甘贵嫔也没去朱柔则哪儿,看来,他对柔则还真是不甚喜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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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选秀
第二天,甘婕妤,不,应该说是甘贵嫔从睡梦中醒来,得知这一信息,不由喜从中来,不过她到底是名门贵女,从小研习礼仪,倒也并未因此恃宠而骄,而是吩咐宫女为她梳妆打扮,准备去拜见娴妃。
按照规矩,秀女初次侍寝,第二天一早应去拜见皇后,若无皇后则应拜见太后,可是太后这几天身子不适,吩咐了让秀女宫妃们不必来拜见,而在宫中位份比她高的就是娴妃朱宜修和端贵嫔齐月宾,她与齐月宾虽同为贵嫔,但端贵嫔有封号,而她无封号,所以她比端贵嫔低了半级,但娴妃有孕,同时她也是宫中资历最老的人,从玄凌还是王爷就已入府了,于情于理她都应去拜见一下。
“臣妾拜见娴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妹妹这么多礼做什么,剪秋,还不快扶甘贵嫔起来。”甘贵嫔顺从起来,但态度却始终保持恭谨不变。朱宜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个甘贵嫔还算识情识趣的人,有这么一个懂事的高位嫔妃倒也还不错。
随后,在端贵嫔宫中,甘贵嫔的态度也一如既往。也同样赢得了端贵嫔的一丝好感。
下朝后的玄凌知道这件事,也同样赐下一些赏赐。由此,知道了皇上态度的甘贵嫔也一直保持恭谨对人,在宫中倒是得了一个好人缘。
半个月后,玄凌陆续临幸了苗婉仪,汤顺仪等人。侍寝后,苗婉仪得了个“宁”的封号,晋一级级为宁容华,希望能压一压那跳脱的性子,而汤顺仪则也晋了一级,变成了汤容华。此时,宫中还未侍寝的人就只剩下朱柔则了。颐宁宫也传来消息,太后思念皇上了,想见见皇上。
玄凌行了个礼,为太后侍弄了一回汤药,就坐下了。太后看了看玄凌,无奈的说,“皇上啊,哀家听说,这宫中还有一人未侍寝是吗?”玄凌笑着说:“是,朱容华还未侍过寝。”“哦,哀家记得柔则可是你开口要入宫的,怎么反而到现在还未宠幸过她呢。”玄凌笑了笑:“皇额娘说的哪里话,朕今日正准备去看看她呢。皇额娘就放心吧,过段时间,宜修就要生了,额娘还是多看看她吧,指不定就是咱们大周的第一个小皇子了呢”太后不动声色,只说:“好,那哀家就等着抱大金孙了啊。”
傍晚,朱柔则也受到侍寝通知了,她羞红了脸,等到凤鸾春恩车将她接到仪元殿时,将那双水润大眼看向玄凌时,玄凌也不禁面露暖意,放柔声音说:“安歇吧。”朱柔则仿佛一只被惊得小兔子般,脸更红了,绝色的面容上的羞涩红晕加上轻薄纱衣下的窈窕身姿,看的玄凌不禁下腹一热,褪去衣服,便将朱柔则摁在龙床上开始一段激烈的征伐之旅。
第二天玄凌险些有些起晚了,心想这学过舞的人果然不一样,腰肢比常人柔软多了,不过为了避免朱柔则自傲失了分寸,便只给了朱柔则一个封号“妍”,为美丽之意。是为妍容华。
三个月后,乾元八年二月,朱宜修产下一个皇子,玄凌取名为予璨,璨,即美玉,希望小皇子能如君子美玉,谦谦有礼。同时也布下圣旨,娴妃诞下大皇子有功,晋娴妃为皇后,封为元睿皇后。同时,后宫同赏,晋端贵嫔为端妃,甘贵嫔为庄修仪,宁容华为宁婕妤,汤容华为汤婕妤,妍容华为妍婕妤。择吉日行封后大典和册封礼。
一月后,出了月子的朱宜修身着凤袍,扶着皇帝的手缓缓走上白玉台阶,喜乐礼炮声不绝于耳,华丽的封后大典让朱宜修的喜悦之情片刻都未停下来过。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可以堂堂正正站在身旁的夫君啊。
转眼之间,就过了一年了,乾元九年三月玄凌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就这么隆重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