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赞也不反驳,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趁着天黑在楼道里跑来跑去、手忙脚乱的忙碌模样。
汪徵转过身,低声用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和他说了句什么,桑赞脸上就露出平静又满足的笑容,仿佛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超脱感。
“老娘最讨厌这些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尤其还是这种用番邦话秀的,狗眼又瞎了一次。”祝红低气压地念叨了一句,“最近鬼见愁消停了,又换成他们俩了!”
林静:“善哉善哉,女施主不要羡慕嫉妒恨。”
祝红抬手要打他,就在这时,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祝红顺手接起来:“喂你好……哦,在哪啊?”
她一打手势,把下班正准备开溜的众人都留住了,只见祝红从办公桌上摸出一打便签纸:“嗯,你说……黄岩路黄岩寺医院是吧,行,我跟他们说——哦对,你晚上有空回一趟办公室,汪徵说有好多东西需要你签字。”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他们赵处,祝红挂了电话,郁闷地吐出口气:“来,根据我处一贯工作风格——白天不干活,晚上穷加班,在过了下班时间五分钟以后,咱们坑爹的领导来电话说有活了。”
林静闻听这话,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门,光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祝红把写了地址的便签纸往墙上一贴,用围巾遮住脸:“寒冬腊月的,人家女孩子又怕冷……”
大庆紧接着跟上:“老猫还没有羽绒服呢。”
一排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反应不及的楚恕之,楚恕之面对着这些混账同事,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他妈的。”
十分钟以后,楚恕之坐着郭长城的车,走在了去往黄岩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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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功德笔 ...
楚恕之虽然不大和郭长城说话,但是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都无不恰到好处地露上一手,在郭长城“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郭长城认为,领导虽然也厉害,但平时总是比较亲切,插科打诨惯有烟火气,他的角色顶多算个父兄,再厉害的人,近距离也没什么神秘感了。
而楚恕之不一样,楚哥,他绝对是个只可远观的“世外高人”。
郭长城像网上的“新人入职场行为规范”里教的那样,随身带着一个小笔记本,屁颠屁颠地跟着楚恕之,一句话不敢多嘴,看见什么都想记下来。
两人一进医院,就看见个年轻的小警察在门口等着,双方亮了证件,一同往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