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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夜深,宫内的坤和院仍然灯火通明。
容知秋放下手中的密信,眉头深锁。
苍王一脉已无望。
他已经把怀帝的兄弟家族的去向都查得一乾二净了。可惜的是,手下带来只有坏消息。有的在怀帝还未发基时就已薨,仅存的数位亲王也因卷入文王和武王之争而亡。
若果找其他宗家人的话,朝野上一定会有因贤王龙血更浓而支持他的声音。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余下怀帝的兄长烈王一脉。烈王被判刑後,烈王的儿子欲往西方逃走,败露後被杀,不过他们没找到孙子的屍体。孙子若没死去的话,应该已有八岁大,正是合适的年纪。
这事真不好办。
就在他思索之际,脚步声传来。有人没经宫人先禀告就进来他的院子。
“谁?”他摸一摸腰间的短刀。刀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他的武力不济,可是自卫的能力还是有的。
“知秋,朕知你还没休息,可以聊聊吗?”
容知秋立即打开门,只见段玄璟俊脸憔悴,眼睛都红肿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琥珀瓶子。
“虽时值桂月,但夜深露重,皇上为何不穿披风?”
那个“桂”字特别刺耳,段玄璟脸色一沈,不发一言就走进温暖的房间。
容知秋欲叫宫人来招呼﹐可是却被阻止了。
“你仍在查宗家子的事?进展如何?”段玄璟看向书案上的纸,容知秋如实相告。
“没有的话,也不必勉强。你好像消瘦不少了,朕知你辛苦了。”
段玄璟也不是没想过以後由敬爱的贤王承继皇位。只是贤王对容知秋厌恶痛恨,让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他只希望知秋平平安安,享尽人间富贵。
“若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的话,皇上还年轻,我们仍可说服大臣去相信皇上有意日後立后...”
“就算选秀推不掉也无所谓了...”
容知秋正疑惑皇上怎会突然改变主意时,段玄璟却转移话题。
“...知秋,你可有想过要养子?”
宫中得势的宦官们享人间富贵後,就会想圆娶妻纳妾之梦,然後又会更进一步去满子孙满堂之梦。
宦官养子可享门荫入仕,承袭爵位,不少人趋之若鹜,自甘去当养子。
“我没兴趣找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当儿子。”他才不在乎把姓氏流传下去。容家对他娘亲见死不救,他对浪这个姓氏也没有感情。
“那你可以找个稚儿养?”也有太监会买稚儿,也把他阉了,在宫中抚养。
“我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上次你不是说很想照顾我的孩子的吗?”
“我只喜欢皇上的孩子。”
容知秋细长的眼睛正视段玄璟,每一字都说得有千斤重。那一抹温柔情意很快就潜回寒冰之中。他的脸上又回复成一贯的冷漠。
段玄璟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心儿不住跳动。
容知秋不再看向段玄璟,他打开窗,看着外面的月色。
“夜深了,皇上明天还要上早朝的。”
“你不想我留在这里吗?”
“不是的,奴婢只是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我睡不着.....”
“知秋,你可记得小时候你都会给朕在睡前按摩的吗?”
容知秋转头看向皇帝,眼底是不可置信。
“来,让朕安眠。”
“这...皇上怎麽可以在我的院子睡觉?”
“那知秋要跟我一起回银霜宫吗?我不想你大半夜又要赶回来坤和院。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要睡哪里都可以。”
“人言可畏...”容知秋说话竟然断断续续,段玄璟乘势追击。
“我可不知道我们的抄家太监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流言都不能再难听的了。”
“朕不管了,你不给朕按摩,朕就不离去了。”
段玄璟直接趴在知秋的床上。良久以後,他听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声音中包含苦恼和宠溺。他咧嘴一笑,深知自己胜利了。
正当容知秋的手要贴上他的背後时,段玄璟却叫停。
“朕特意带了一瓶玫瑰香油来,你用在朕身上吧。”
“...这於礼不合。”
要涂香油的话,就必须脱掉皇上的衣服。
“从小到大,不就是你替朕更衣的吗?朕身体上下一早都给你看过了。”
“可是...”
段玄璟爽快地扯开衣服,连里衣都踢到床边,一丝不挂地躺下,不去看容知秋的表情。
“你忍心看着朕睡不着吗?”
容知秋最终还是爬上床。
“香油冰凉,请忍一忍,很快就会热起来的了。”
一滴又一滴的精油淋到青年的肌肤上,玫瑰的芳香充满整个房间。
容知秋首先松弛段玄璟后颈的肌肉,脖
', ' ')('子渐渐由僵硬变得柔软。然後他慢慢推进到他的背部,按揉每一处,肌肤因精油而透着亮光,油流到臀部中,媚惑勾人。容知秋克制着自己的迷恋,他多想沿着後背吻下去。
他搓到腰间时,段玄璟好似上岸的鱼儿一样不住扭动。
“你的腰还是这麽敏感,要我住手吗?”他暧昧地在耳垂低语。
“...继续。”段玄璟的手紧紧抓住被子。
敏感的腰部接受触摸时,感受跟小时完全不一样。他以前从没注意到知秋的手指亦微微颤抖,传递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每一根手指都如此留恋着迷他的肌肤...
段玄璟咬紧丹唇,不让呻吟声漏出。但容知秋按完腰部後,手却游移到臀部。
“皇上,只要你一声,我就会住手。”
容知秋在以下犯上,迫他离开。
皇上这样纵容他,只会让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段玄璟看不到知秋的表情,可是当容知秋的手指触摸他时,他没有恶心感,反而还感到安心欢喜。
“...你莫停。”
容知秋额头冒汗,眼睛蒙上暗色。
浑圆而有弹性的臀部被使力搓揉按压,出乎意料产生强烈的酸麻感。
这样平素冷若冰霜的男人燃烧起来时却比谁都要炽热。
段玄璟终於忍不住低声呻吟,一声比一声诱人。
臀部被搓揉得好似面团一样,灼热渐起。
在身体还未平复过来时,那双手就探到会阴处,五指一按,段玄璟一个激灵,酥麻疼痛直冲脑门。
“你...“
“我在疏通体内脉结,促进阳气与阴气的交接与循环。”
段玄璟被这种奇异的感觉迫得想逃,容知秋却扣住他的腰股,另一只毫不留情地攻击敏感之处,让段玄璟只能发出夹杂痛苦愉悦的叫声。他的发丝散乱,幛腰摆动,十分受煎熬,却是强挫挣。
容知秋眼中流露出一直被藏起来的欲望,手指移到春囊上。
“按摩这里,有利於补肾填精。”
容知秋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热撩火烧怪生疼。
段玄璟终是把手往後搭在知秋的手腕上。
我还是踩过线了。他怎会让我这样碰他?
容知秋欲道歉时,段玄璟却开口。
“你不要碰这里了,朕会忍不住的...朕不想弄脏你的床...”
容知秋又惊又喜,心里好似有花儿破冰盛开。
“皇上又怎会是脏的。皇上哪里都好。”
段玄璟不出一言,耳珠却是透着粉红。
“好好好,奴婢不按那里。”
容知秋不再试探,专心致志地按遍他全身。
当容知秋按完小腿时,就听到平隐的呼吸声。原来段玄璟睡着了。
按摩後就立即入睡这点也没有变过。他心想。
他低下头,掀起一缕发丝,轻柔地吻上去。
他转过身去吹熄大部分的烛火,只留下一盏去工作。
当他埋头苦干时,没有注意到背後一双眼睛牢牢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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