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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
段玄璟醒来时,就见到容知秋站在旁边。眼睛下一片乌青色,脸色比平素更苍白。
“皇上!你醒来了?”容知秋眼睛里是温柔的水光。
他立即使太医检查龙体,太医回答现下无恙,只是脉象显出皇上忧思过重,需慢慢调理身体。容知秋未作多想就要太医回避了。
“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昏迷了一日一夜。”
段玄璟想抬起身说话,却有气无力,细心的容知秋便坐在床边,轻轻搀扶他。
“秦闻霜跳舞时不是抛出花瓣吗?上面附有让人对痛觉更敏感的毒粉。那毒在十日内都会有效,只要受了伤的话,会有百陪痛感,让人痛不欲生。”
“朕中了那种毒吗?若是毒粉的话,那你不也是中毒了?”段玄璟担心地皱起眉头。
“奴婢服下解药了。慎重起见,我也让其他宫人服药了。幸好,我们无伤,毒没有影响我们。”
“万幸的是,解药需要的材料昂贵,但也不是宫中罕见之物。太医说只要你醒来後再服一次药,就能保证无事。”
门外的宫女把煮好的药端来,容知秋把药抢过去後,就要宫女离开了。
“朕都不知道知秋这麽爱吃醋。堂堂太监总管跟小宫女争差事。”
“奴婢现在只是重执旧业。皇上小时候得病不也是奴婢喂的?那时,皇上怕吃药,可爱跟奴婢撒娇了。”
“...可是那些都是徒劳无用,你都不吃那一套,你还是凶巴巴地迫我吃药。”
“其实,看到你脸红眼湿,软绵绵跟我撒娇时,奴婢又怎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容知秋转身去吹走药的热气,不让段玄璟看到他的表情。
“...我昏迷时也是你喂的吗?”
“皇上昏迷中自是喝不下药...是我斗胆用嘴喂的。当时情况危急,请原谅我以下犯上。”幽暗的眼睛盯着薄红的唇瓣,声音中有着让人晕眩的热度。
“这次...也要臣喂吗?”
自己在昏迷中,全无记忆...好可惜...
不,这不是亲吻,只是喂药...知秋只是想救我,跟情慾全无关系的...
段玄璟的心窝不住扑通扑通跳,拳头握了又放。
“那劳烦你喂药了。”
容知秋端起药碗,轻吮一小口﹐火热的眼神一直凝视着皇帝,其中的意味深长让段玄璟不由一抖。
他轻轻抚摸段玄璟的脸,抬起他的下巴,贴上自己的嘴唇,把温暖的药推进口腔。
药味冲击着他的舌头,强烈的苦涩後是隐隐甘甜,就好似他的人生。
热度依依不舍地离开唇瓣,在段玄璟还未反应过来时,下一口药又送进来了。
渐渐地,一口比一口长,舌头深入交缠。交换的不只是药,还有唾液。暧昧的咕唧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透露着喂药的激烈。
药没了,容知秋还不放过他,吸吮着他的丹唇,舌头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段玄璟之前设想着的是轻柔的点唇,而不是这种要把他的魂魄也吸走的吞噬。
这个几乎要吞下自己的人跟总是冰冷沈着的人完全不一样。好陌生,好可怕。
知秋明明是个太监,太监应没有情慾,可是为甚麽这他能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欲望?
段玄璟再也承受不住了,他轻推容知秋的胸膛时,他才退出去,让段玄璟得以呼吸。
段玄璟红着眼眶,不住喘息,嘴角还有着涎水。他抹一抹嘴角,恨恨地瞄了容知秋一眼,只见容知秋放下药碗,又回复成冷冰冰的京务厂督主,刚才的激情彷若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太医检查身体时,没有找到伤处。你究竟在哪里受伤了?”
太医的确有检查龙体,可是他们没有脱下亵裤,自不会看到龙根的伤口。
“是吗...朕不记得了...说起来,秦闻霜怎样了?“段玄璟心头一颤,便转移话题。
突然,段玄璟发现那支玉簪不见了。他本来随手丢在床边的。难道有宫人捡去了?
“我把她带到京务厂去了。”
“你...她是一个弱质女子。而且,她是秦太博的孙女。”
“任何敢伤害皇上的人,就算是个稚儿老妇,我都不会心软的。”
“关心则乱,京务厂督主难道不觉得这次中毒有可疑之处的吗?”
“毒粉已经在她的房间找到了。我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你对秦闻霜做了甚麽?”
“放心吧,她的骨头可软了,我只是把刑具拿出来,她就晕倒了。我急着回来看你的情况,打算明天再拷问她,问她可有同党。”
段玄璟内心却不信是她所为的,毕竟就算她下毒的话,她还必须再伤了自己,而她也不可能在宫中来去自如,伤了自己的机会也只有下一次的御花园见面。
除非有人跟她里应
', ' ')('外合,要伤害自己。
可是选这毒的话也太奇怪了吧?这毒虽然可怕,却不会要人性命。而且,宫里又可得到解药。下毒害他根本没有意义。
段玄璟沈吟半刻,当即对容知秋说。
“这事有传出去吗?”
“奴婢已要众人封口,等皇上醒来再定断。”
房间内,秦问雪一脸憔悴。她虽然没被带走,可是作为秦闻霜的胞妹,她还是被怀疑了。现在,她被单独关在宫中的一角,等明日审问秦闻霜後再发落她。
她伸着脖子往窗外看好久了,终於一张脸孔隔着窗出现,她舒了一口气,恶狠狠地骂。
“你为甚麽这麽晚才出现!父亲送你进宫根本没有用处。”
“姊姊出事後,你为甚麽没有处理万重?你这个废物!”秦家姊妹本想把万重用到竞敌上,怎料还未用上就出事了。她们已经跟秦轻舟陷害了不少人,想不到最後自食恶果。然而,秦问雪毫无悔意,怨天尤人。
秦轻舟沈默不语,好像以往一样乖乖任她侮辱,这让秦问雪的语气愈发恶劣。
“你应该已经知道姊姊现在落到京务厂妖人手上了。你有没有跟父亲去求救?”
秦轻舟还是没有作声。
“你真没用!你快点把这封信给父亲,让他想想办法叫祖父救我们。”秦问雪塞了一张写了血字的纸给他。
“你吱个声也好。怎麽一直不作声!?你是不是忘了规矩?你...”
她本还想再说话,秦轻舟一根手指穿过窗花,点在她的脖子上,她就不能说话了。
“你有点吵。”
月色的映照下,秦轻舟让她感到陌生恐怖。俊脸添上以前没有的自信和邪气,眼睛好似在看着死人似的,整个人散发出魔性的气息。
他接过信後,就无声无息地消失,犹如鬼魅。
“比我预想中还快。本来还以为要再过几天才能找到机会。”
桂青晏放下笔,把信递给秦轻舟。信上的字迹跟秦问雪一模一样。
“桂大人真厉害。究竟你还藏了多少本领。”他只是给了桂青晏一些秦问雪的字帖,他就能完美地复制她的字。
桂青晏轻笑一声。
“秦侍卫谬赞了。说惊喜,应该是秦侍卫才对吧。我也想不到秦侍卫厉害如斯。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秦轻舟说是跟一个当过几名武官师傅的武师习武,桂青晏自然不信。这麽年轻已有如此功力,绝不可能是一般人教出来的。
秦轻舟笑而不语,高深莫测的模样跟之前的青涩判若两人。
之前,秦轻舟一直留力。他不敢用真正的功力,害怕後果。可是,现在的他已
而且他最近心境大变,终於符合所练的武功,对功法有所领悟,功力大增。”
秦轻舟把秦问雪的血信搓成一团,一发力,粉末就自他指缝漏出。然後,他就施展轻功,犹如燕子一样灵巧离开。
无声无息地回到宫中後,他不急着回去侍卫的寝室。而是去了段玄璟的寝宫,看到皇上已痊癒後,他就安心了。今日他就不打算在上面待到天亮了,他要好好欣赏他的藏品。
秦轻舟跪伏在床上,把玩着玉簪。他轻轻舔了一口玉簪,上头还有一点点血味、一点点骚味。
他闭起双目,忆起段玄璟用玉簪插马眼的隐忍可怜模样,疯狂地套弄着自己的阳物,雄健的腰身不断挺动,肏着不存在的情人。
就在高潮的一刻,他衔住玉簪,玉簪的尖端就把唇刺伤,让他流下一抹鲜血,为他的激情作无声的喊呐,俊美的脸彷若嚐血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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