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族不仅仅东方有,西方也有。东方圣教、西方神教,两大机构相互对峙也相安无事,但这种和平是多少血战换来的。
最终大家相互妥协,建立了类似于国与国那种签证制度一样,大家各自守土有责。东方遗族若是到西方辖内做事,需要圣教开具手续,并且知会神教,反之亦然。
如果没有收到这种签证就敢随意过来,那就看对方的心情了。心情好了就给你押解回去,有人出赎金还好,没人出赎金就会被虐;而真要是对方心情不好,当场弄死了也是活该。
现在,神道宗被圣教开除出了内部序列体系,那么你武田信在这里就是入侵。
你可以去找安全局,但问题是安全局不可能再在这种事上跟圣教反着干了,要适可而止。圣教若是真的彻底撂挑子,安全局也不好开展工作。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全局身在华夏,是在意你神道宗的意见,还是更在意圣教的意见?
教尊:“还有,就算虫洞有人能够过去,也不容许倭国任何一个遗族通过。一年之内,不签发任何倭国遗族的通行签证。已经身在华夏的,责令十日内全部撤离。”
这下就更狠了。武田信这二货来这里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联手推动穿越虫洞的决议,并且获得更多穿越虫洞的名额吗?这下连华夏都无法进入了,那还怎么混。
而且一周内的时限,恰好也是虫洞开启之前的时间,到时候倭国遗族什么都得不到。
武田信大怒,竟对教尊怒目而视。或许秦尧打破了教尊不可战胜的神话之后,武田信的自信心也膨胀了起来。
教尊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半日时限,包括你登机的时间,想好了。时辰一过便视为入侵者,格杀勿论。”
秦尧等人已经看出来,教尊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武田信谈什么,就是为了激怒这个二货,而后杀鸡骇猴。
武田信双目赤红,终于“噌”的一声拔出了长刀!
教尊反倒笑了:“果然要对我动刀了吗。你一个人真不够用的,难道不拉着你的内应一起上吗?”
说着,教尊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佛尊一眼,看样子他已经认定佛尊就是给神道宗和曹溪会通风报信之人。
但佛尊却无动于衷,铁塔般的大和尚看似老实巴交,一声不吭。
关键时刻掉链子,老和尚这是要让武田信单兵作战了吗?果然,这群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腹黑。
至于李诚镛也一样,绝不会在华夏的地盘上跟教尊血拼,这无缘无故的,何苦。
武田信马上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直面教尊的压力。于是那刀握在手中变得像烫手的山芋,进退两难。
混蛋,本以为只要自己一个招呼,李诚镛、佛尊这样的都会出手,而宇文天河和秦尧这样的更会对教尊形成巨大压力。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些人一个都指望不上。
“滚!”教尊一言既出,再无任何商量余地。
宇文天河也笑道:“就你这小鬼子样儿,还准备让我们内斗之后帮你对付教尊呢?异族就是异族,不把你灭了,我们内部打不起来。”
大是大非面前,宇文天河的态度很明确。
秦尧更是笑着拔出了龙阳破魔剑:“教尊大人,要不要消灭入侵者呢?”
秦尧和宇文天河都看了出来,倭国的遗族想要趁乱打劫。在这个时候,首先就要肃清这些心思不良的混账王八蛋才行。
另外宇文天河也很希望打起来,这样圣教和神道宗的矛盾不可调和,神道宗退出圣教的事情也就板上钉钉。到时候,圣教大一统的局面就进一步破裂了。
武田信终于不傲娇了,长刀当啷一声回到了刀鞘里面:“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胜之不武,不打也罢!”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
但是眼看着武田信仓促而退了,要是教尊再加把劲的话,说不定也能迫使李诚镛妥协。可是教尊没有这么做,而是长叹道:“看样子绝大多数遗族,还是想去反向界冒险试一试啊,野心这东西真是可笑。既然如此,我圣教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好,那就同意进去,大家各凭本事,看谁能找到自己的敌体如何?”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宇文天河和秦尧都有点措手不及。特别是宇文天河,昨晚明明商量好的,也是对圣教和猎人公司都有利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这倒好,也不用再投票了。哪怕将李诚镛排除在外,现场同意进入反向界的也占了绝大多数。
宇文天河眼睛眯了眯:“教尊大人也会意气用事?”
“不是意气。”教尊摇头说,“堵不如疏,既然他们非要碰钉子,咱们何必为了维护这群傻子的利益而当这个恶人,还平白招人骂。就这么定了,可以有原则地通过反向界虫洞——魔族和倭国的除外。”
没走多远的武田信险些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妈了个蛋的,刚才你同意不就得了?枉我出头闹了一阵子,反倒就我自己没得到任何好处,教尊这老货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