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略回头瞧着余伯言,沉默了半晌后,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散了去:“陛下对于感情虽然迟钝了一些,不过我相信时间一久,我又足够的耐心让陛下敞开心扉,认清楚自己的内心。”
余伯言道:“万一陛下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呢?”
季昭颔首浅笑:“我自然也是有办法让他承认的,只要与他在一起,我有的是时间。”
余伯言直勾勾的看着季昭,半晌才道了一声:“这沉迷于亲爱的男人,真是让人头疼。”
一语毕,却惹得季昭的白眼,余伯言乖乖闭嘴,端起热茶就往嘴里送,刚喝一口那灼热的滋味便在嘴里蔓延,他不得不张嘴吐着舌头。
季昭直勾勾的看着余伯言那被热茶烫着的模样,略掩唇止笑,气的余伯言顺势就把杯子里的热茶泼了出去:“不许笑。”
季昭轻咳一声,正色道:“你这副模样还能让人不笑么?”
余伯言皱眉,起身正要与季昭厮打在一起时,却瞧见礼部的官员匆匆来了,身后跟着的手上还捧着不少东西。
见着季昭时,礼部侍郎朝着他恭敬揖礼后,才道:
“这司衣司将将军大婚时要穿的喜服做好了,眼下特地给将军送过来。”
季昭应了一声,便掀开了红绸的一角,瞧着那红艳的喜服,眼角眉梢的喜气使得他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
礼部侍郎道:“因着将军与陛下两个人的身份,故而皇后殿下的凤冠霞帔,都做了修改,总不叫人误会了就是,还有就是关于大婚当日的流程,下官也需要向季将军说明一下。”
季昭颔首轻应一声,便带着礼部侍郎及他身后的那群人便朝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这赏雪景的亭子瞬间就只剩下了余伯言一个人。
他叹息一声,瞧着那沸腾的水,又瞧着亭子外头的雪景不由叹息一声,也不关心季昭的凤冠霞帔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独自一人喝茶赏景。
可他越喝,变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是少了些什么。
季昭都要成婚了,他却还是孤身一人,所以余伯言叹息一声,裹上斗篷便出了将军府,准备去找齐若棠俩人一起喝茶。
可刚走到将军府前的大街上,便瞧见齐若棠与一妙龄女子有说有笑的朝着他走来,甚至似乎没有看见他一般,这就让他很纳闷了,连忙迎了上去:
“齐兄,你这就不地道了,这姑娘谁啊?”
齐若棠这才发现余伯言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不由愣了愣,又瞧着身边的女子,然后骄傲的哼了一声,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继续撑伞与姑娘说说笑笑,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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