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西：“不要。”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后，顾允说道：“不要。”
郑西西：“要。”
两人面面相觑,售票员奇怪地看着两人，将之前的话又问了一遍。
顾允不再说话,郑西西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对顾允说：“我想要那个赠品。”
情侣套餐除了第二张半价，还送一个挂坠。
顾允咳了一下：“嗯，我也是觉得,这种小挂饰你可能会喜欢。”
最开始听到情侣套餐的时候，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禽兽思想，顾允是想买的，毕竟有打折作为掩饰，就算他买了也不会太奇怪。不过听到郑西西的回复后，他意识到现在这个阶段，自己这样做可能会让郑西西觉得别扭，所以跟着改了口。
郑西西则是相反的思路。
她今天本来就尬撩了顾允一回，要是这会还买情侣套餐就太明显了，而且顾允压根不缺钱，要是醉翁之意被顾允识破，她不敢想象之后该怎么办。
所以她本来拒绝了，后来听到顾允的回答立刻改了口。
最终，各怀心思的两人硬着头皮买了情侣票。
售票员给了他们两张盖着情侣印章的门票，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呲着牙的鲨鱼吊坠给了郑西西。
平心而论，鲨鱼吊坠有点丑，郑西西昧着良心夸了一句：“可爱。”
顾允同样硬着头皮：“嗯。”
毕竟是意义不凡的吊坠，郑西西将它挂到了自己的包包上。
顾允接过票，和郑西西一起往入口处走。
路上的时候，顾允看到了走在他们前面的一对父子。父亲正在叮嘱儿子一会要跟着自己，不要到处跑和他走散了，然后牵住了儿子的手。
顾允的目光从前面这对父子身上，落到郑西西身上，停住了脚步。
郑西西疑惑地看着他。
“水族馆里人很多。”顾允说道。
“嗯？”郑西西有点没懂顾允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去了？
顾允顿了一下，“西西，你要不要拉着我。”
“容易走散。”
郑西西看着顾允，顾允看着郑西西，有一丝淡淡的疑惑和尴尬横亘在两人之间，莫名让郑西西想到了出门前她尬撩顾允的场景。
郑西西试探地伸手，扯住了顾允衬衣下摆：“这样？”
“嗯，不要走散了。”顾允非常正经地说。
郑西西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他戏弄了，毕竟这个哥哥过往事迹罄竹难书，也不知道这次又在搞什么鬼。
郑西西扯着他的衣服进去，“人很多”的水族馆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和他们一起进来的只有之前走在他们前面那对父子，还有稀稀拉拉几个在他们之前进来的人。
也难怪水族馆又是情侣套餐优惠，又送挂坠，可能最近生意不好。
郑西西只能默默松开了抓着顾允衣摆的手，并且觉得自己再次被顾允戏耍了。
顾允：“……”
水族馆里光线昏暗，两人沿着隧道往前走，除了供人通过的隧道，两边和头上都是游鱼，仿佛置身于大海深处。
人少的好处是可以尽情地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停留，还可以想拍照就拍照，除了有些地方特别标注不能开闪光灯，想在哪拍就在哪拍。
顾允带了专业的相机过来，水族馆他去过很多，对看鱼的兴趣显然没有看“妹妹”的兴趣大。
他拿着相机往后退，“卡擦”“卡擦”帮郑西西拍了一大堆照片。
前面的爸爸也在帮儿子拍照，看见他们两个，拿着手机过来问顾允：“能不能帮我们拍张合照？”
顾允说：“可以。”
对方的儿子喜欢小丑鱼，顾允帮他们在热带鱼的玻璃框前拍了好几张照片，对方连连道谢，顾允说道：“能不能帮我们也拍一张。”
“当然可以。”
顾允将郑西西叫了过来。
他俩的合照其实还挺少，顾允抬手，将手搭在了郑西西的肩膀上，郑西西无端有些紧张，偷偷往上看了眼顾允，结果相机在这时按下了拍照键。
好在对方爸爸帮着拍了好多张，这只是其中一张。等拍完了，两边互相道了谢。
原本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小男孩走了过来，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郑西西看。
郑西西问道：“怎么了？”
“姐姐，你的头发好漂亮，像美人鱼一样。”
郑西西笑着说：“谢谢。”
“我叫jason。”小男孩说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西，你可以叫我cici。”
“那……那个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吗？”jason小大人地问道。
郑西西看了眼顾允，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