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一忍再忍,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和林清宜发生冲突,正好被林家大哥看到,林家大哥二话不说甩了宋檀一巴掌,害得她后脑撞到墙壁当场晕了过去。
再等宋檀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穿到千年前成了一名弃婴,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师父把她捡回道观抚养长大,不仅待她如亲女,还把一身高深莫测的玄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
宋檀本就天赋卓绝,又是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学习的格外认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玄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林家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因为还债回来了。
宋檀掀开毯子下场,双脚触及地毯的瞬间,她眼前一花,后脑隐隐作痛,晕眩感袭来差点让她头晕脑胀地摔回床上。
想起始作俑者,宋檀的眼里泛起冷意,不管欠不欠生恩债,这一巴掌她都要还回去!
等到晕眩感过去后,宋檀翻出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开始打包收拾行李。
她才回来两个月,林家就这样对她,要是住的久了,只怕全家人都要骑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睡酒店也好、睡大街也罢,总之她是不会再住在林家了。
宋檀的东西不多,她搬进林家就像是住进了高级酒店,除了一件浴袍,林家没有为她添置过任何东西,现在收拾起来更是简单无比。
除了衣物、用品外,宋檀还仔细清理掉房间内的头发,以免林家心术不正、试图通过邪门外道向她下咒。
收拾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宋檀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房间。
现在正值夜晚,除了林高旻在外参加酒会,林夫人、林岳和林清宜全都在家享用晚餐。
林夫人刚用完餐,拿起纸巾按了按嘴角,忽然听到二楼传来的动静,她不悦地皱起眉。
谁这么不小心,在二楼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林夫人抬眼朝二楼扫了眼,正好看到宋檀拎着两个行李箱准备下楼,看到她手里的行李箱,林夫人当即恼火地竖起眉毛。
这宋檀真是上不得台面,明明是她对清宜发难在先,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还敢拿乔要搬出去!
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注意到母亲的异样,林岳和林清宜俩兄妹也回头看向楼梯,就看到本该躺在房间里的宋檀醒了,而且还拎着行李箱正在下楼。
看到宋檀这一举动,林岳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间胃口全无,直接扔了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打了你一下,至于吗?
要不是她当时泼妇似地冲清宜嚷嚷,他也不至于以为她想动手伤害清宜,更不会打她一巴掌。
哥!
林清宜不赞同地看着他。
林岳只好忍住心底的火气,对宋檀越发不满起来。
真是尖酸刻薄,清宜处处退让容忍,她还不满足,真是贪得无厌!
林清宜起身,试图接过宋檀手里的行李箱,姐,你才刚醒,怎么不躺着休息一会儿呢?
宋檀避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天大哥也是担心我
林清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着急地朝林岳使了个眼色,哥,你快向姐姐道歉啊!
林岳对宋檀纵然有各种不满,但对林清宜是真心疼爱的,听到这话,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清宜立刻接过话:姐,大哥已经向你道歉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吗?你就原谅他吧!
宋檀只觉得好笑,轻飘飘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想抹去她受到的委屈和伤害?
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兄妹俩,她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林夫人。
林夫人坐在餐桌旁,修剪得极细的眉毛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正忍耐地看着宋檀,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不满和轻蔑。
不过宋檀看到的却是她的周身黑气缠绕,眉目间更是有股黑中带红的血煞,她右手手腕上系着三条线,其中两条结实清晰的线延伸出来,分别系在林岳和林清宜的手腕上,还有一条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线连在宋檀的手腕上。
这是命缘线。
很显然,林夫人和她没什么母女缘分。
宋檀更在意的是自己小拇指上的债务线林夫人身上的黑煞气分出一股极淡的灰线延伸过来,尾端系在她的右手小拇指上,那线淡到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看到这一幕,宋檀满意地收回目光。
这根债务线这么淡,显然和生恩无关,应该是她搬进林家后用了林家的钱才造成的。
这林家果然不能待了,还是赶紧走吧。
被宋檀这么盯着,林夫人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厉声斥责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大哥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还不赶紧把东西拎上去?
真是小家子气,丁点大的事情还要闹得家宅不宁!
宋檀把两个行李箱安置好,轻挑眉梢,漫不经心道:想我原谅他也可以。
这话听得林夫人和林岳当即变了脸色,林岳刚想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就听宋檀懒洋洋地说:只要你用打我的力气,打林清宜一巴掌,这件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