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把张金花架走,她像个雕塑似的,同手同脚被塞进警车里。
张德元看到这八婆受到惩治,很是解气,跟在后面喊了一声,“警察同志,她还欠我五万块钱呢!您要是能帮我要回来那就太好了!”
……
张金花就这么被警车带走。
等到了审讯室里,晃眼的白光往她脸上那么一打,好像把她的魂都照回来了似的。
她瞬间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脱口而出,“警察同志,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是那个张德元!是他指使我那么干的!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把死蟹放进去!放一只就能赚一万块!”
“……”
张德元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又能见到张金花。
他当晚也被警察带走,又和张金花当面对质。
警察放下茶杯,问张德元,“据张金花交代,她收了你五万块钱,把死蟹放进慈吉县水产合作社的冻库里,是不是有这事?”
“冤枉啊警察同志!”张德元大喊冤枉,“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但你不久前还和我们说,张金花欠你五万块钱?是不是就这五万块钱,她没把事情办成,所以你想要回去?”警察倒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
张金花在旁边连连点头,不断说:“是的,就是这样的警察同志。”
张德元却还是一脸无辜表情,“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没说过啊!”
警察拍拍肩头的执法记录仪,“你这是不愿意承认?我们行动的过程中,这玩意儿可是一直开着的,你当时说话的样子和声音都拍下来了,如果你非要狡辩的话,我不介意拿出证据给你看看。”
张德元脸色一僵,瞬间哑口无言。铲铲铲铲馋吃就吃鸡就馋吃就就
……
慈吉县里,苏甜刚送走市监局的人,因为实在太累,她回宿舍闷头睡了一个大觉。
第二天清早,刚进食堂,就有人告诉她。
“苏主任,张德元被抓了!”
“……还有你那个养母,好像也被抓了。”
苏甜有些意外,“哦,是有人报了警?”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人看不下去,不要你出手,就有人报警了。”
“不止是这样。”有人隐秘地笑笑,压低声音告诉苏甜,“之前县里不是有些人都在张德元手里做事吗?听说有不少的都正准备去举报他。”
苏甜有些意外,“举报?”
“没错,那张德元最喜欢玩举报这一套了,现在倒好,轮到他被举报,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有人终于觉得解气,“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早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只不过以前德元水产垄断慈吉县的大闸蟹产业,他的生意又和祁氏集团旗下的销售公司合作,可谓风生水起,志得意满,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那些在他公司里的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这份工资,都老老实实做着事。
但现在,树倒猢狲散。
既然他都被警察带走了,眼看着以后的风光不再,大伙儿受过气的,受过委屈的,掌握点什么的,有事没事的,都恨不得上去踩他一脚。
知道这个消息,苏甜也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早上,她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
下午,许文华来到苏甜的办公室,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小苏啊,县里可以去查处德元水产了。
“那真是太好了。”
“张德元做假账、偷税漏税的事情,也有知情人士举报,正在调查中。”
“这就是他恶有恶报。”
“是啊,以前大家不敢说,现在他这样了,大家终于也能把以前那些憋屈都吐出来了。”
苏甜和许文华相视一笑,越说越舒心。
……
慈吉县的这颗毒瘤总算清除。
从此,张德元再也没能在慈吉县出现,祸害过大家。
再听到他的消息,都是又查出他曾经做过怎样的坏事。
除了做假账偷税漏税之外,他还恶性竞争,刻意破坏市场秩序、恐吓威胁他人、无视食品安全条例、弄虚作假欺骗消费者、扰乱市场价格等等……
反正各种罪名叠加在一起,许文华说,张德元只是调查阶段,就好像疯了,最后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至于张金花,苏甜并不关心她被抓走的下场,那边的家里人也全都已经拉黑,并没有受到他们的打扰。
慈吉县没了张德元,开始展现出更加欣欣向荣的新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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