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热烈而耀眼,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虚幻,又极其美好。
有种仿佛梦境般的不真实。
“请问是沈先生吗?”
身后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沈沐白却仿佛听不见,还怔怔地看着渔歌。
渔歌见他没反应,先回了工作人员一声,“是的。”
“两位这边请。”
工作人员在前面领路,渔歌戳了戳沈沐白,“走啦。”
渔歌转身正要跟上工作人员地脚步,忽然只觉胳膊被人拉住。
“嗯?”
渔歌回头看向拉着自己地沈沐白,“怎么了?”
“我可能没有办法和你看电影了。”
他说这话时没有半点犹豫。
渔歌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笑了。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这么奏效吗?
“是有灵感了吗?”
“嗯,我要快点赶回去。”
“那你回去吧。”
沈沐白没有看到渔歌的眼神暗了暗,大概渔歌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看向前面停下脚步等他们地工作人员,“请问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吗?”
“有的,顺着这个通道左拐就可以了。”
沈沐白点了下头,松开拉着渔歌的手转身就走,甚至没有问渔歌一句“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就直接丢下了她走了。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渔歌没什么表情,来都来了,她也不想跟他回去。
只是一个人看电影而已,也没什么。
但当她走进放映厅,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找了个很好的位置坐下,因为是包场,她坐下后电影就开始放映。
片子是《驴得水》,前边儿确实很搞笑,渔歌心里的失落在电影开始十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人也笑得嘎嘎直叫,可最后渔歌却是哭着出去的。
她一边哭着往外走一边骂沈沐白,说好的喜剧呢?
这结局都悲啥样了?
渔歌估摸着沈沐白肯定看过这部电影,这都是几年前的片子了,他要是没看过肯定不会点这部。
他倒是知道自己不用看完。
看完电影,渔歌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
回到家,她在院子里撞到了沈宛辛,沈宛辛在逗狗,脸上笑容相当灿烂,一点儿也不像刚刚被沈沐白打击了一番的样子。
不知道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渔歌心里倒是想到了一件她很可能会干的坏事,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么蠢,还真干了。
看到渔歌进来,沈宛辛也不逗狗了,站起来冷嘲热讽地道,“哟,怎么一个人回来,你的好哥哥没跟你一起?”
现在沈宛辛在她面前是彻底不装了。
渔歌懒得理她,只觉得有些奇怪,“他没回来?”
沈宛辛切了一声,“跟他去看电影的又不是我。”
说着,她有些阴阳怪气地笑起来,“看着样子他没跟你去看电影啊。”
渔歌瞪了她一眼,“他跟不跟我去看电影关你屁事,反正是不会跟你这个假货去。”
“你!”
沈宛辛正要发作,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张兰英的声音,“是渔歌回来了吗?”
沈宛辛立马又收起眼底的怒火,又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
张兰英从客厅里走出来,“渔歌你回来啦,快把礼服拿下来,你肯定都穿皱了,我叫人拿去护理。”
“好。”
渔歌淡淡应了一声,抬脚朝里面走去,临进门时,她侧目瞟了沈宛辛一眼。
沈宛辛嘴边来不及收起来的笑就这样被渔歌看得一清二楚,是个有些小人得逞的笑。
渔歌也笑了,心想着沈宛辛该不会真趁着她不在家,跑进她房间把那条裙子弄坏了吧,她可是安了监控啊。
她今天故意让沈宛辛听到她要跟沈沐白出去看电影,就是为了给沈宛辛弄坏这条裙子的机会。
难道她们还真这么“心有灵犀”,想一块儿去了?
渔歌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快步跑上了楼。
打开柜子,还没拿出那条红色礼裙,渔歌就一眼看到了裙摆边缘的黑色污渍。
啧啧啧,沈宛辛还真是不放过一点陷害她的机会啊。
渔歌拿起裙子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裙摆边缘的污渍倒是没有其他破损。
污渍洗洗不就干净了?
渔歌不觉得沈宛辛会这么手下留情,拿起裙子仔细观察裙摆上的污渍。
衣服一拿近,渔歌立马闻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衣服上黑黢黢的污渍好像都还没干,渔歌用手指抹了一点下来,触感有点粘黏,好像是石油。
石油要洗干净好像得用醋泡,但这件礼裙的面料肯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那就坏不得了。
渔歌又把昨天高跟鞋找出来,发现沈宛辛还把鞋底跟鞋的边缘也抹上了石油。
沈宛辛该不会还以为自己很机智很细心吧?
渔歌有点想笑。
渔歌就这么大喇喇的提着鞋子跟衣服下去了。
她把衣服鞋子递到张兰英面前的时候,张兰英也一眼就看到了衣服鞋子上的污渍。
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优雅的张兰英女士突然尖叫一声,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