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牛奶再睡。”
两人一一接了牛奶,宁妈妈道:“有事和妈妈说。”
等送宁妈妈出了门,宁月松口气,对于观夏说道:“今天我好紧张。”
于观夏道:“是吗。”
她想了想,安抚她道:“爸妈都挺好的,哥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是也很护短,不会欺负你。”
宁月疑惑:“那你怎么还要回宿城。”
宿城各种基础设施都比不上江城,宿城连地铁都没有。
于观夏道:“再好也不是我家。”
宁月皱眉道:“你这样说,于先生于太太听了多伤心。”
于观夏道:“只有爸妈和哥哥把我当成家人,其他人并不是。以后我只要回去看爸妈就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遇见那些于家的亲戚。”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宁月看。
“于家是个大家族,从政经商的不在少数。自从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之后,有些人就会故意说些难听话。”
宁月接过来看了看,别说于家基因还真不错,至少照片上不管男女老少都长得好看。
于观夏给她说了说于家的亲戚关系,“现在经商生意做的最好的是哥哥,从政方面职位最高的是大伯,但是大伯平时工作忙,没结婚也没子女。这上面说话最难听的是三堂叔家的女儿,说我贪慕富贵,才死皮赖脸的待在于家。”
她脸上淡淡,说起这些已经不会生气,想来这几年听了不少类似的话。
宁月皱眉,“那你骂回去啊!”
于观夏笑道:“不能骂回去,于家和我一样大的都喜欢抱团,我要是骂回去,他们再骂回来,我日子还过不过了。再说,我不是亲生的,不能给家里惹麻烦。
爸妈都很忙,妈这三年里很少在家,爸也有时候为了生意需要飞国外,哥哥还是个暴脾气,他要是火气上来了,把于家小辈都揍一顿,到时候也不好向长辈交待,本来他脾气就不太好。反正后来我也不去老宅见他们了,骂我我也听不到。”
宁月坚持:“那也不能被欺负。受欺负了要么自己打回去,要么回家告状让家里人给我打回去。既然活着,就不能吃亏,也不能受委屈。”
于观夏耸肩,“我哥也这么说。我高一的时候有几个女生校园暴力我,然后我哥把人家家里搞破产了,从那以后班上人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敢和我交朋友。不过听说那几个女生家里破产了我开心的不得了,还开了瓶香槟庆祝。”
宁月看了看于观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委屈你了。她们欺负你,就是因为嫉妒你而已。这些欺负你的人家境肯定不如于家,看你性子软,不会和家里说,才敢欺负你,就是欺软怕硬,要是我,我能一天和她们打十次架。”
看她气冲冲的,于观夏一笑:“你要是在明华高中,她们肯定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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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宁月的房门被敲响。
“徒弟!徒弟!别睡了,起来!”
于观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宁月坐起来把她按下去。
“你先睡,是我师父找我。”
于观夏:“噢。”
她摸了摸枕头边上的手机,喃喃道:“才五点,你师父找你做什么?”
宁月憔悴道:“不知道,我都习惯了,经常有鬼这个点找我。”
于观夏抱紧自己的被子,想起宁温说宁月是个修士,修士要凌晨五点出门吗?她不太放心,揉了揉眼睛,看着宁月穿好衣服朝门外走去。
想了想,她披上外套,也跟着出去。
单何看着徒弟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连忙挥手,“于丫头,快回去接着睡。”
于观夏揉了揉眼睛,“这是去哪儿?”
宁妈妈从卧室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单何笑呵呵:“我带宁月去看看热闹,你带着于观夏接着睡啊,对不住,大早上把你们吵醒。”
于观夏看着单何打开厨房的窗户,带着还没睡醒的宁月跳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连忙跑过去,中途被宁妈妈拉住。
“没事,别怕,小时候单师父也经常这样。来,妈带你回去睡觉。睡醒了,宁月就回来了。”
于观夏迷迷瞪瞪的又被带回房间,宁妈妈给她盖好被子,“再睡一会儿,等于太太来了,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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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何带着徒弟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宁月挣扎着睁开眼睛,问道:“师父,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单何带着她坐在墙上,“带你来见识见识修士是怎么打架的!”
宁月看了看,皱眉:“里面不是家茶馆吗?在这儿打架,不会伤到人吗?”
单何道:“没事,这帮人是正经修士,怕伤人损阴德,打架之前肯定会清场。”
宁月摸摸鼻子,等着修士过来。
她坐在单何旁边,头一点一点,反正坐在师父边上,师父肯定不会让人发现她们。
宁月托腮,一边犯困一边等人。
“砰!!砰!砰!”
平地三声惊雷,宁月立刻坐正,“这就开始打起来了?”
她望着前方,看到一个唐装男人出现在一片烟雾中。
单何提醒道:“这就是那个把‘秘密’给孙吴的人。”
宁月看了看,果然作恶影响气运,唐装男身上浮起了一层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