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眠不舍的摸了几把弯刀,今晚这把刀是注定献祭了。
他先扔出符篆,在符篆扔出的瞬间挥出弯刀,弯刀势如破竹,套房的门瞬间被攻破,倒在地上。
道士闪身避过这把弯刀,他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他眯了眯眼,看着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慢悠悠的说道:“监察局办案,走一趟?”
秋眠紧张的咬了咬嘴巴里的烟,心里祈祷不要被发现。
监察局?席久?
道士并不怕监察局,但是惹上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立刻把床上的卦盘卷在怀里,身形一闪,从窗户边跳下去。
秋眠装着喊道:“跑什么?”
他跟着跳下去,道士在路上疾跑。
秋眠还得追一段,好给后面的人装寒冰棺,毕竟寒冰棺是个大物件。
宁月站在房间里,看着浴室里冒着的寒气,她想了想,还是跟上了秋眠。
秋眠可别把自己的命给造没了。
秋眠追道士追的挺费劲,时不时的还得用一把弯刀威慑一下前面的道士。
不过他法力不济,弯刀用的不好,好几次都后继无力,落在道士后面。
秋眠追了十分钟,估计酒店里的小四应该装好寒冰棺了,立刻收手准备后撤。
不料道士突然甩出一把长剑,直逼他的命门。
秋眠后撤,长剑速度太快,眼见他是避不过了,秋眠狠狠心,准备废一只胳膊也要跑。
宁月站在他后面,她早就觉得秋眠灵力迟钝,该用的时候灵力调动不起来,现在居然躲不过,打算迎面受了这一击。
离谱!他这种实力怎么敢和人正面刚的?
她压低帽檐,目光直视长剑。
周围的灵气开始翻涌,长剑周围的空气扭曲,空间好像变了个形,在翻滚的灵气中,长剑换了个方向,直冲道士而去。
道士一惊,原本他看着追来的人后继无力,不像是席久,还以为是监察局的新人,能打退对方,没想到这次对方还带了帮手,果然是新人!
道士不甘心,把冲过来的长剑握在手中,问道:“什么时候监察局的人也这么藏头露尾了?”
宁月没有回应,她看着道士手中的长剑,慢慢算计着。
一个法器承载的灵力太少,就会变成废品,可如果承载的灵力太多,超过法器原有的界限,慢慢的法器内部就会膨胀,最后化成碎片。
刚刚那阵翻涌的灵力不少,不知道这个道士手里的长剑如何。
宁月仔细看着,等到道士再度拿起剑,冲向秋眠时,就在宁月的注视下,长剑“嘣”的一声,剑身碎裂。
道士一惊,宁月趁胜追击,手掌挥出灵力,把道士打上天,直接把他撞在路灯上,“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秋眠眼睁睁看完道士从天而降的一幕,心道,这有点眼熟啊,特别像宁月把他扣在墙上的样子。
他转头左右望了望。
宁月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秋眠吓了一跳,往后一蹦。
看到宁月,他反而松了口气,“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
宁月压低帽檐,示意他看那边的道士。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道士已经爬起来了,看得出来,他受了伤,爬得很吃力。
秋眠是个最会顺杆子往上爬的人,道士如果没受伤,他还不敢,可道士一受伤,行动受损,宁月还站在一边,他特别有安全感,他反而敢上前挥出弯刀,直逼道士的胸口。
两人一个半吊子,一个受了伤,竟然也能打得起来。
宁月站在十几米外,看两人打的起劲,拿出一个不记名手机。
从小到大,宁温教过她无数次,有事先报警,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组织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总之,有事先报警。
换在现在的情境下,有事先报给监察局。
与其把道士抓了再考虑后续问题,不如现在就打电话,等监察局过来。
宁月按下号码,等对面的人问道:“您好,监察局紧急联系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宁月压低声音说道:“沿闵路。”
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
监察局内,接线员“喂”了几声,电话已经被挂断,她联系上线,把这个消息传递上去。
很快,这则消息传到了警局的席久手里。
深更半夜,席久被喊起来,满脸不耐烦,抽了根烟,往沿闵路走过来。
而沿闵路上,宁月看着秋眠,一道灵力打到道士身上,道士机敏,侧身躲过。
宁月又拾起地上的弯刀,朝着道士的眉头划过去。
她的灵力比秋眠灵活,弯刀被她引着上上下下直逼道士的门面,道士左右闪躲。
宁月把秋眠拽过来,带他往后退了几步。
秋眠看着空中的弯刀,问道:“干嘛?”
宁月面无波澜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我刚刚报警了。”
秋眠震惊:“你在这儿打架,你还报警?”
宁月看了看他,“你想什么呢,我一个未成年,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才是正确的选择。
秋眠一哽,你能把人打到路灯上,居然还是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