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摇头:“不对,我记得报纸提到过一句,现场有一本书的。报道虽然没有关于凶案现场的具体描述,但有一句话,说她可能是在复习的时候被杀的。”
李晓玉:“哦对,好像是有。我看得不那么仔细。”
顾良再道:“报道为什么说她是复习的时候被杀?应该是她的尸体旁边有书,所以记者才会做出那样的推论。而女祭司这张牌,寓意着智慧,牌面就是有一个女祭司拿着一卷书的模样。”
顾良说到这里,瞧向身边的杨夜,近一步解释道:“跟我长得像的那个死者叫袁班草。他身体后流出的血是一个规整的圆。圆,意味着月亮。而袁班草的死亡现场,就有月亮。”
“去年剩下三个死者,姜作文、马计算、穆唱歌,对应的塔罗牌是愚者、魔术师、星星,而相应的案发现场,也都有相似的意象。”
李晓玉点头:“我明白了。真凶扔砖头敲死赵数学,在杀了他之后,还模仿塔罗牌上绑奴隶的样子绑住他,一方面可能是为了将一切往黑魔法的上面引;另一方面,他是模仿作案,想把嫌疑推给去年那五起案子的凶手。”
“那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李晓玉忍不住问,“在暗处抛砖头,将赵数学砸死,这怎么也是一个技术活,一次砸不中,赵数学就有防备,真凶很难砸第二次了啊。”
“真凶带着绳子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可能用了书包装绳子。但咱们的书包都很小。他把所有书拿出来的话,是可以勉强装下这么粗的绳子。可是他也得用书包藏砖头吧?”
“一根绳子、一个砖头,我觉得已经是小书包能装下的极限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也不觉得真凶会准备两块砖头。”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真凶应该都只准备了一块砖头。可是他怎么保证,自己能一击得手呢?”
这一次,回答李晓玉问题的是杨夜。
杨夜看向顾良,道:“昨晚浏览学生们的信息的时候,我记得有一个学生在扔铅球比赛中得过冠军。现在从已有的线索来看,在不存在迷药、不存在打斗痕迹的情况下,暂时又把魔法玄幻设定排除的话,只能推测真凶直接扔砖头把他砸晕或者砸死,再绑了他。”
“这么看来,这个擅长扔铅球的人,嫌疑就很大了。”
李晓玉接过话:“哎,我知道她!她是跟我一个宿舍的,叫孟语文。”
李晓玉在一开始就敢承认,她在12点15分见过死者,那是她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而李晓玉刚才主动讲出了在图书馆看到的报道,跟顾良看到的基本一致。
这可以证明,她肯定是去过图书馆的。
再来,昨晚有很多人都去过图书馆,但大家彼此没见过面,表示大家去图书馆的时间恰好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