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不如后来不到两年的人。
萧堇颜身上真的有毒吗?迷惑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
“以你的聪明不会看不出,楚宣祁对萧堇颜也是不同的。”林芳菲一边哭一边说。
“楚宣祁不爱萧堇颜,他是敬重萧堇颜罢了。”月满楼的语气还是很淡。
“原来你都知道。我早该梦醒不是?你喜欢音律,如果没有过人才气的女人,你又如何看得上眼。你的性情看似温和,却最是冷漠。你为了萧堇颜去做最俗气的商人,我就该明白,你终究待萧堇颜是不同的,我真傻!”林芳菲最后哭得声嘶力竭。
“她的确和任何人不同。”月满楼赞同。“我累了,失陪。”
说完,月满楼站起身,直接出了花厅。
男人无情起来,真的很可怕。林芳菲哭得天昏地暗,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她哭,丫头也跟着哭。“我们回府去,他不珍惜小姐,终有一天他会后悔。”
终有一天后悔有什么用,林芳菲心里想,她要的是月满楼现在回心转意。
月家小厮站在门外听她们哭,不住叹气。唉,男女之间情情爱爱果然十分伤人。月老还真会折磨人,瞧瞧这一个个的,喜欢自己的人,自己不喜欢。自己喜欢的,偏偏人家又不喜欢,这叫什么事呀?
林芳菲只是哭了一小会儿,就出了月家。
月满楼已经回房去了,没有主人在,她就算哭死,又能如何呢?
林芳菲的眼睛都哭肿了,她怕回去后,家中的人看出不妥来,回去的路途中,她干脆吩咐丫头下车给她买回一个帷帽回来。
丫头很快进了成衣铺买回了帷帽。
“回府后不许多嘴。”林芳菲严肃地叮嘱丫头。
“小姐,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丫头为她抱打不平。
“你不懂。”林芳菲傻傻地看着窗外,眼圈变得更红了。
小丫头怕惹了她更加难过,连忙岔开话题。“小姐,试试这个帷帽。”
说完,她拿起帷帽递给林芳菲。
林芳菲兴趣不大,“放着吧。”
人动也未动,小丫头见状,偷偷叹口气,准备将自己的荷包收好了。
“咦,谁放了纸张进来?”忽然,丫头惊叫起来。
林芳菲被吓了一跳,转头果然看到了一张纸条。
“小姐?”丫头先看了纸条上的内容,顿时面如土色,她惊恐地看着林芳菲。
林芳菲抢过纸条一看,人立刻跟着傻眼了,纸条上居然用蝇头小字写着,“联手除去萧堇颜可否?”
没有落款,也没有时间。
“刚刚你出去遇上了何人?”林芳菲一把拉住丫头喝问。
“没有遇上任何人,奴婢买了帽子就回来了。”丫头更加慌张。
“你想想可有不对劲的地方?”林芳菲很快冷静下来,她厉声追问。
刚刚马车就停在成衣铺不远处,丫头下去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回来,这丫头是打小就跟着她的,对她绝对算得上忠心,纸条到底是谁放入的呢?
“小姐,怎么办?”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
“记住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林芳菲严厉地叮嘱她。
六神无主的小丫头立刻不住点着头。
主仆两个慌里慌张回到了府中,好在林芳菲准备充分,居然没有人发现她身上的不妥来。
萧堇颜也没有闲着,快要过年了,府里的事务特别多。楚宣烨是个宠媳妇的人,他说到做到,凡是萧堇颜经受的生意,他从不阻拦,甚至还会陪着萧堇颜到处去查账,整理。
一年到头,下人也是要放假的。
由于萧堇颜太小心的缘故,作坊里下人都是买的死契,不少下人就住在萧宅的偏院中。而庄子那边就稍微复杂一些,除去死契以外,还有附近村子的村民。
大家辛苦一年,对奖金和年货自然十分期待。萧堇颜带着王平、王奇峰和各作坊的管事坐下来核对账本,将奖金和福利都折算清楚了。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哪怕王奇峰等人再能干,用的再是现代的表格统计方法,萧堇颜还是耗了两天的时间在盘账上面。
“累的话,就歇两天。”楚宣烨见她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立刻心疼不已。他现在恨不得将萧堇颜当菩萨供着,哪里舍得让萧堇颜吃半点儿苦头。
不过,楚宣烨也知道,他和萧堇颜还没有成亲,有些事情,他是不能沾手的。
因为要避嫌,他不能让萧堇颜误认为他不喜萧堇颜做生意。爱一个人,患得患失完全是通病。
“庄子里那边已经盘点好了。今年没有经验,等明年的时候,提前盘点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萧堇颜笑着回答,“夜店那边,过年的时候要不要停业呢?”
“不停。”楚宣烨笑眯眯地回答,“三十、初一、初二三天,她们所赚的银子,给她们八成就是。”
这个办法不错,萧堇颜眼睛一亮。古代人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夜店在京城中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继续营业的话,生意肯定不会差。
就算是将利钱给姑娘小倌们八成,他们还是有得赚。因为客人点歌、果盘、坚果、点心和酒类、茶水之类的,就能赚翻了。
姑娘们和小倌应该也没有怨言,毕竟,他们赚到的也很多。双赢的事情,算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不放心的话,明日一起过去看看。”楚宣烨笑眯眯地又抛下一句。
“一起过去?”萧堇颜惊喜地问。她和楚宣烨定亲了,即使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也得为荣王府的名声着想。所以自从换上女装以后,她就从没有去过夜店。
没想到楚宣烨居然会主动提起让她到夜店去。
“会不会给你带去麻烦?”萧堇颜谨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