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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谢笃之眉头微蹙,李珩的戒备也提到了极点。
被戒备的当事人倒没有太多想法,隻觉得莫名好笑——他的助理最近新养了隻猫,连桌面都特地换成了精心拍摄剪辑过的视频。
少年与对方竖起尾巴,浑身戒备的模样无端相似。
眼睛也都是圆溜溜的。
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吓人吧?
谢笃之干脆往下继续走了几步,朝对方伸出手,将他朝自己身前拉了拉。
——!
李珩思绪轰然炸开,脑中只剩下完了两个字。
他根本来不及悔恨。
对方动作太快,力气太大,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少年不禁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久久未至。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塞进他的手里。
“见面礼。”
谢笃之语气依旧没有太多起伏,清清冷冷的,像雪一样。
李珩不由恍惚,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大概够花到过生日。”
?
花什么?
他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看到青年被面带嫌弃的管家使劲往外推,自己则被护小鸡崽似的护在了后面。
“去去去,回你的公司去,家里没有你的饭吃。”
小老头吹胡子瞪眼,横看竖看,越看谢笃之越不满意。李珩居然有种他是在怕自己被对方带坏了的错觉。
站在后面,少年悄悄抬起眼,再度对上了那道视线,心中一惊。
他飞快撤回目光,无端产生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我来接人。”谢笃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那个谢笃之另有其人,不是攻[?
阿斯托尔福就是,那个batan的,管家侠!是可爱的小老头!
虽然清楚可能没人看但还是祝各位中秋节快乐呀!!!
李珩坐上副驾驶的时候,还是有点迷茫。
甚至忘了把本应该放到车后座的蛋糕拎下去。
谢笃之心情倒是不错。
一半源于吃瘪的管家,一半源于旁边坐着的少年。
当然,他没忘记同对方解释原委。
“妈妈本来准备自己下厨,还特地给珍姨放了假。”青年侧过头,嘴唇微不可见地朝上扬了扬,“但是谢二已经包好了酒店,爸爸也在老朋友开的餐厅订了座。”
“加上大哥在隔壁市出差,晚饭赶回家可能来不及,隻好重新投票选地方。”
李珩认真点了点头。
少年从看似已经清楚了情况,实际上还在懵懵懂懂地梳理人物关系,试图把谢笃之口中的称呼和自己的认知一一对应。
大哥是谢慎之。
谢二应该指谢思之吧?
谢慎之和谢思之是双胞胎,出生只差了几秒钟。
只是为什么谢笃之喊谢慎之大哥,到了谢思之,就变成了谢二呢?
少年犹豫片刻,很快就把那点好奇和探究丢到了脑后。
他突然意识到尽管今天开始时的经历简直是梦境的翻版,但时间上却完全不同。
在梦里,他被认回谢家的时候,生日已经过了。
李珩有两个生日,一个用以纪念被院长阿姨好心收留,另一个则是登记在医院出生证明上,精确到分秒。
前者是冬天,后者则在春夏之交,他的实际年龄要比登记年龄小了一岁。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梦里谢笃之的生日在夏天,说是要补办给他的生日会,其实是特地给谢笃之办的。
谷雨刚过,今天是四月二十一号。
距离他登记在出生证上的生日,还有三天。
少年颇有些后知后觉眨了下眼,蓦地意识到自己还在思考要怎么还回去的那张卡有多烫手。
——“差不多能花到过生日前。”
对方当时是这么说的。
谢家底蕴深厚,富埒陶白。
哪怕在梦里当过一段时间的谢家少爷,窥见了所谓上流社会、所谓世家的影子,但以他贫瘠的想象力,也仅仅只能勾勒出这个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
李珩还记得自己意识到谢笃之针对自己是因为想要得到那份家业时,特地去找过谢笃之。
他向对方保证不会贪图属于他的钱财,只是想和家人一起生活,然而谢笃之根本不相信他的承诺。
他转头就在谢夫人面前落泪,吞吞吐吐说哪里做得不好,不配留在谢家,弄得谢夫人以为对方受了多大的委屈,对他更加失望。
会有人给自己不喜欢的对象很大一笔钱吗?
还是说,这只是和梦里形式有所区别的另一种糖衣炮弹,只是为了看他很窘迫的样子,然后嘲笑他?
梦里的那张脸和身旁凛冽出尘的眉目似乎有
', ' ')('瞬间的重迭。
李珩没办法很好地做出判断。
现实中的谢笃之给他的感觉过于陌生,仿佛完全是另一个人。
谢笃之却将少年的沉默当成了某种介意。
换成是他,被带着绕了大半个市区,茶水还没有喝上几口,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要赶到下一个地点,心里也会介意的。
“他们只是太惊喜了。”所以无暇自顾,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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