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候,李谕要躺在萧从简身边——床很大, 两个人躺绰绰有余。萧从简没有吭声, 皇帝就躺了下来。
“明天是朕的生辰……白天朕会尽量抽时间过来, 晚上酒宴朕就露个面,然后就到你这里来。”皇帝温柔道。
萧从简觉得这话听得实在不顺耳。这话皇帝应该说给皇后听,说给宠妃听,而不是说给他听。
李谕仍温柔絮语:“明天,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你听了一定高兴。我想在我的生日,看你高兴的样子……”
萧从简心中有了个数, 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他说:“陛下今天不能说么?”
李谕笑了笑:“也许你听了也只会当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我还是想留到明天。在特别的日子, 做特别的事情,这才有仪式感,对不对?”
萧从简淡淡道:“那我等着陛下的好消息。”
两人无话。李谕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凌晨时候,李谕还没完全醒来,就觉得有一双手正温柔地抚摸着他。从触感上说,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他在梦中能得到萧从简这样的抚摸,也算是个生日美梦了。
“朴之……”他喃喃道。
“你在叫谁?”一个陌生的低沉男声问。
李谕一下子睁开眼睛,他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一个不是萧从简的男人躺在他身边!手正放在他的胯上,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李谕一个翻身坐起,飞起一脚就将那个男人踹到地上。
“放肆!”
男人趴在地上呼痛,又骂:“你又发什么神经!”
李谕忽然又觉得男人有些面熟,他试着叫出男人的名字:“令狐己?”
令狐己只穿这一条内裤站了起来:“是我,你男人!你做梦的时候念的是哪个野男人!”
李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呆滞的目光慢慢扫过整个房间——整个房间除了床是一张中式红木床,其他全是现代设备,几乎一整面墙大的电视,无扇叶风扇,墙面上装饰着现代画。
他看向窗外,他认出来,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穿越之前的房子。
他突然脸色煞白,大叫一声。
令狐己吓了一跳,冲过去抱住他:“怎么了?”
李谕是想起了萧从简。若他穿了过来,那现在萧从简那边他是死了?他若死了,别人看见东华宫偏殿的萧从简会怎么想!若是那边的皇帝死了还好,更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过去了……
他抓住令狐己,逼问他:“你是我男人?”
令狐己有点懵,李谕满脸凶狠,是真杀气。
“嗯……”他弱弱地说,“你是我男人。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李谕一瞬间想扶额。
令狐己他其实早就认识,毕竟不认识令狐己的人应该没几个。但两人从前几乎没说过话。他又怎么会和令狐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