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老朽早就看出此子不简单,没想到勾结匪类,杀害我家掌柜,请赵捕头发下海捕文书,缉拿凶……”
马忠眼神闪烁的上前一步,话未说完,便被一股沛然巨力生生震飞。
“你这老狗,少在此胡言乱语,不想给马家招灾,就如实说来,若有半点胡言乱语,休怪刘某手下无情!”
刘振海厉声道。
其正在气头上,马忠还敢编排自家贵客的不是,哪里容的他放肆?
“你……我……赵捕头?”
马忠吐了口血,老脸惨白。
“哼,还不如实说来?”
赵翰虽然不满刘振海的回答,但却不会被人当枪使。
“是是是!小老儿不敢说谎!”
马忠面若死灰,如丧考妣,倒豆子似的将其和周占平所谋一一说出。
原来,他见吴明出手豪阔,又是孤身一人上路,纵然是广源斋贵客,但仗着自家乃嵩阳城地头蛇便动了贪念。
一来马掌柜身亡,难辞其咎,二来也是想将功补过,即便不成,也好讹一笔外财,脱离马家!
而周占平一是贪财,二是好色,觉得吴明年少可欺。
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之前一幕!
结果,吴明‘怂包’的乖乖让他们把楚楚带走,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这才引出了银捕赵翰!
但马忠又怕被报复,才想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吴明和楚楚身上!
听完之后,刘振海、赵翰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赵兄,事情已经明了,绝不关我家贵客的事,纵然其身份神秘,但迎来送往,谁还没点秘密?还请赵兄向上峰言明,刘某感激不尽!”
事情已经如此,刘振海想要竭力补救。
“他消失的太蹊跷,而且也也很巧合,谁知道……”
马忠眼珠一转的小声嘀咕道。
“哼,既然你还不死心,某家就不妨告诉你,我家斋主身份尊贵,别说是区区一个马掌柜,就算将马家从嵩阳城抹掉,都不会有任何麻烦,能成为他的贵客,身份就算有所差距,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小小马家,还不需要劳动这等存在如此麻烦的刺杀!”
刘振海目光森然道。
“是是是!”
马忠身体哆嗦着,连连应是。
赵翰眉头微皱,即便刘振海说的是实话,但当着官府银捕堂而皇之的威胁当事人,总有点被人看扁的意味。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今百家共治神州,虽然明面上以皇室为尊,但在真正的顶级势力眼中,皇室也不过是台面上的象征罢了,权力远远小于普通百姓的认知!
但他毕竟是朝廷捕快,代表法家任职!
“赵兄,我的话,你可以直接传述,若有关碍,我自会一力承担!”
刘振海郑重道。
“既然如此,在下还要捉拿妖女,告辞!”
赵翰闻言一怔,苦笑离去。
堂堂先天强者担保,而且有名有姓,知根知底,就算上峰怪责,也不关他的事。
“义父,我……”
刘武一脸忐忑上前。
“哼,瞧你干的好事,以后切莫掉以轻心!”
出人意料的是,刚刚还暴怒的刘振海,竟然没有迁怒刘武,只是训斥几句便完事。
“不愧是能让斋主看中的人,竟然早早就看出连我都没有注意到的破绽,发现了那妖女的问题。
不过,此事牵涉五名捕快命案,就算我极力承担,巡捕房也不会善罢甘休!”
……
与此同时,在石棘镇掀起滔天风波的正主之一,却奕奕然的在另一艘宝船上,望着望着窗外流光般闪过的风景。
“以此女的手段,区区铜捕,即便是意境武者,恐怕也留不住她。
不过,之后定然会招惹出风波,广源斋宝船恐怕已经被查扣,就算还有密探,也追我不及!”
原来,吴明离开宝船,不仅是要离开这场可能出现的风波,更是想要摆脱跟踪。
自从在嵩阳城被丐帮九袋长老毕清泉发现,吴明便知道,他与贾政经的莫逆关系,早就被盯上了。
而其广源斋,无论是京城或其它州郡分号,绝对在关注之列。
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笃定自己会出现在嵩阳城,但这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让吴明极为不舒服。
所以,脱离之前的计划,势在必行!
反正一直用的是假身份,而刘振海和孙掌柜也不知其真正身份,自家斋主的贵客,哪里会想到验明正身?
只要印信齐全便可!
至于因此惹来的麻烦,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中。
以贾政经的手腕,摆平这点事,顺手拈来而已!
笃笃!
就在此时,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谁?”
吴明纳闷不已。
离开广源斋宝船,他虽然用假身份登上另一艘宝船,但却没了之前的待遇,自然不可能再有阵法防护的雅间。
但即便如此,他是一个人登船,怎么会有人扣门?
“少爷,您可让奴家找的好苦啊?”
门外响起一声娇滴滴的软绵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