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可还未来得及拦住,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沛然大力,震的身形止不住的蹬蹬后退!
“哼!”
还想再上前时,耳畔传来炸雷般的淡漠冷哼,让吴明一个机灵的晃了晃脑袋。
“吴施主,一切都是贫僧的过错,不该贪图武学,理当受罚!阿弥陀佛!”
隐约间,听得慧能铿锵有力的佛号,当清醒时,院中哪里还有慧真等人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害慧能师叔啊?”
“小僧本以为吴施主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私传慧能师叔武学,让他犯戒!”
“听说进了戒律院的僧人,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可怎么办啊?”
众小沙弥惶惶不可然,有的愣怔失神,有的痛斥吴明,唯一相同的是,都在为慧能担心。
不得不说,慧能虽然只是一介火头僧,可人缘一向不错,尤其与小沙弥们的关系极佳。
“慧能啊慧能,这一关你是躲不过去了,但只要挨过去,嘿!”
面对众僧指责,吴明没有丝毫羞愧之色,反而伸了个懒腰,一脸神秘的看向众人道,“你们想不想救慧能大师?”
“想!”
小沙弥们互视一眼,齐声喊道。
“哪怕犯戒也在所不惜?”
吴明大有深意道。
“在所不惜!”
众人犹豫了下,脆生生道。
“哈哈,好好好,如此便好!”
吴明仰天大笑出门去。
“吴施主,切莫急躁,慧能师弟犯戒,理应受罚,你们也不可跟着胡闹!”
慧忠生怕事情闹大,到时候自己会受到牵累,赶紧阻止。
可往日里听话的小沙弥们,深念慧能的好,加上吴明挑头,哪里听的进去,吵嚷着冲出门去。
慧忠四人大感头疼的同时,惊怒交加,纷纷施展身法,欲要将所有人拦下。
“咦,吴施主在墙上写写画画些什么?不是要救慧能师叔吗?”
就在此时,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小沙弥惊呼道。
“这是……”
慧忠只是扫了一眼,便被墙上几幅看似潦草,实则深含佛理的图像所吸引。
其余三人虽然稍差,但在多看了几眼后,同样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当吴明一连画了八福或坐、或站、或卧的各种图像后,更是被深深吸引!
“法不责众,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吴明随手扔下石子,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小沙弥们挠着光头,盯着图像左看右看,一名极为灵透的小和尚,突然一拍手掌,喜滋滋的依葫芦画瓢,照着图像摆出姿势。
虽然少林寺收纳的这些少沙弥,并非各个都是武学奇才,可总有几个心思通透之辈。
再加上本身正是学习性最强的年龄,短短一会,便都开始观摩画像,即便不懂,也有样学样的习练。
“法不责众!”
慧忠四人当然知道吴明的意图,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按耐不住心头的妄念,贪婪的记忆着图像。
符合自身的高深武学的吸引力,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对慧真乃至戒律堂的恐惧!
殊不知,离开食堂的吴明,并没有返回禅院,而是一股脑的在禅院墙壁上涂写画画,毫无顾忌的将《易筋经》第一重的真解精要画上!
“你在干什么?”
没过多久,一声厉喝传来,只见慧真去而复返,挟怒而来,随手一挥间,狂风骤起,将院墙上的图像扫的一干二净!
“弘扬武学啊!”
吴明毫不在意,继续写写画画。
“大胆,我少林寺《易筋经》岂容你肆意传播?”
慧真怒气勃发,本就威严的面容此时泛着红光,大有怒佛之像。
“原来大师也修炼过《易筋经》,小子正好有几处不解的地方,还望大师指点!”
吴明眼睛一亮,瞬间成了虚心好学的三好学生。
“你……”
慧真神色一滞,威严的气氛瞬间消散一空。
“哎,我泱泱神州人族,就是因为敝帚自珍,才导致势危,屡屡被妖蛮欺辱到头上。
就连大师这等禅境高远之人,都不能免俗,可怜可悲可叹!”
吴明装模作样的叹道。
“吴施主果然牙尖嘴利,明明是故意外泄我少林寺真经秘传,何以成了弘扬武学?”
慧真默念佛经,深吸口气,强压心头怒火道。
“大师久在少林寺,不染尘世,却是小子妄言了!
但我在北金为质五年,深知妖蛮嗜血无度,同胞饱受荼毒残害,常常夜不能寐。
人族欲据辱,必当自强,唯有摒弃门户之见,同修高深武学,才能使我神州大地再现勃勃生机,亿万万人族,皆为武道高手,当可据妖蛮于关外,神州人族振兴有望!”
吴明大义凛然道。
“你……”
饶是慧真佛意高深,意志坚定如铁,也被吴明的一番话所震撼。
不知是否错觉,此时的吴明,赫然给他一种宝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