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体？
楚阳不理会他们的震惊，继续解释。
“还要多亏了露娜，刺激出他母性的一面。”
“我？”
露娜不明就里，她干什么了，就能将好好的一个男人刺激成女的？
“正是因为你的一再挑衅，他才会回忆起当初被背叛的过程。”
众人皆一头雾水，楚阳俯冲至海平面，与海水齐平，正视海妖。
“回忆的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海妖的声音变得妩媚起来，但也能听出对楚阳的忌惮。
“你这个男人，就算只是一个凡人，都实在太可怕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能猜出我的经历，只有你！”
楚阳冷哼一声：“过奖了。”
“其实要猜测你的身份，也并不难，想你一个北海的海妖，不远万里来到东珠大陆，除了因为情爱，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所以这就很令人费解了，如果是因为情爱的，在女人地位低下的隐国，女人们是绝对不敢外男勾结的，除非是这里的男人……”
“所以说，你当时的身份，应该是为女性，跟着远在北海婆娑国的某位贵族，一路漂洋过海，来到这座岛屿！”
海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巨浪。
千百年前的回忆，此时说起，简直不堪入耳。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愚蠢。
居然蠢到会相信一个男人的鬼话连篇！
“呵，当初他领命带着大船出海，担心沿途会遭遇风浪，就要我陪着他保驾护航。”
“他当时许我王妃的身份，我才刚成年，本就雌雄未定，也曾想为了这个男人，彻底转变成女人，听听，多么好笑啊！”
“可是谁知道，刚发现这片岛屿，停船上岸的当晚，我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想惊喜最后居然变成了惊吓！”
“原来，在这些船队里，光是他的宠姬就有百余人。”
“而他，在酒醉之后，居然当着一个宠姬的面，告诉她我的存在！”
说到这里，海妖的回忆全都翻上了心头。
她的视线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紧紧盯着长得与第一任君主十分心思的韦迪，盯得他汗毛竖起。
“我永远记得，他搂着那个宠姬，鼻子不停嗅在她的脖颈，憨笑着说，你可真香，你是不知道缠着我的那条臭鱼，有多么的难闻。”
“宠姬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然后跟他一起嘲笑于我的体味。”
“最后，他亲口承认，当初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婆娑国王要他出海一事，他接近我，说什么爱慕我，完全都是为了要骗我陪他出海！”
“实际上，他一直都对我感到作呕，甚至每次见我的时候，都要偷偷在鼻孔里塞上两团棉花！”
说到这里，海妖已经出离愤怒。
她海兽类特有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充血。
甚至开始神志不清，死死地盯着韦迪，仿佛他就是骗了她的第一任君主！
半空中，韦迪闭上眼睛，他甚至已经能够嗅到死亡的味道。
随着巨浪翻腾，海妖凌空出水！
她要杀了他！
即便，她也清楚，那个负了她的男人，早就被她吞进了腹中。
可当初的羞辱好似依旧在耳边回荡，就像是他曾经送给她的蜗鸣石一般，时刻在提醒海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