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鐸峰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但还是胸有成竹道:「别担心,不会的。」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大不了带着她离开。
「你…」她简直就无语了,拧着眉咬牙道:「你当然不必怕,怕的是我!我怕,好吗?」老爸要撕人也是撕自家女儿,他这个外人当然不用怕!
唐鐸峰没想到秋品言这么畏惧父亲,她担心害怕的样子激起了他的保护慾,他伸手将她握拳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拇指轻轻摩挲她纤细的手腕,温声道:「放心,有我在!」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上次车祸现场看见他的那一刻,他的声音、眼神彷彿有一种魔力,眼前这个沉稳淡定的男人,安抚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好吧,她阻止不了他想要做的事,就只能相信他,相信他能搞定自己的老爸,大不了就是自己挨一顿骂,他被赶出门罢了。
※※※
从机场一路北上进入市区,车窗外的风势雨势越来越强,眼看很快就要到家了,这时听到司机说今天放颱风假全市都停班停课,秋品言心头一紧,爸爸在家!
她顿时觉得自己彷彿是即将被押解上法庭听宣判的人犯,整个人又开始不对劲了。
两人在强风豪雨中下车,秋品言别无选择地被唐鐸峰高大身躯护着快步跑到骑楼下避风雨。
她低头就看见牛仔裤下半截已经被雨水浸湿而变成深蓝色,湿漉漉的裤管黏在小腿上,她跺了跺脚,这时肩上突然一沉,转头就看见唐鐸峰的随身背包掛在自己肩上,他已然衝进滂沱大雨之中。
唐鐸峰将三个大行李箱分两趟从路边拎到骑楼下,最后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乾的,发梢、下顎还滴着水,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但儘管如此却丝毫不显狼狈、窘迫或邋遢,反而散发出男性狂野的魅力,性感到让人移不开眼,秋品言暗自吞嚥了回口水,脑中浮现四个字〝秀色可餐〞。
唐鐸峰随意用手抹去脸上与头发上的水,看了看骑楼外的天色。
「风雨好像越来越大了,你还好吗?」握着她的臂膀检视她的情况,顺势取回他的背包揹在自己肩上。
感觉肩头一轻,秋品言仓惶地收起自己贪婪的目光,心虚地垂眸,拉扯自己的衣角,故作镇定道:「嗯,我还好,只有裤腿湿了,我们上楼吧。」
她匆忙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大楼门口快步走去。
「嘿…」
唐鐸峰本想要叫她帮忙拉一个箱子,但见她痴迷地看着自己然后突然害羞地落荒而逃,他莞尔一笑,摇摇头,三个箱子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