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眯起眼睛:“臣当竭尽全力,望如陛下所愿。”
燕秦并不打算难为摄政王:“这到底是齐国的事情,能做到自然最好,做不到的话,王叔也无需勉强。”
齐国谋了那么一大场局,也是花了七八年,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才攻破了大燕都城。他们现在也只是听了一个七八成准确的小道消息,想着趁机截胡,除了底下的人要有那个能力,还得老天爷眷顾才是。
“我知道。”燕于歌也不糊涂,不会因为要讨小皇帝高兴,就逼着底下人去做找下蛋公鸡之类的糊涂事。
他会定下一个时间,花大量人脉来寻那位齐国国君,过一段时间,若是没有能够找到,便撤出多数人力物力,直到确认皇宫里的商昊已经换回本人为止。
如果过了一两个月,齐国的皇位上还不是商昊本人,他们就可以借机用这段时间搜集到的证据散播流言搅一搅浑水了。
到那个时候,即便齐国不至于元气大伤,近些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盯着大燕。
先前有些事情他没有同小皇帝讲,怕燕秦担心,今儿个小皇帝提了,他倒可以说一说:“从陛下登基到现在,齐国一直时不时地骚扰一番大燕边境,这些时日来安分了许多,想来同齐国国君也有些干系。”
摄政王的话从侧面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燕秦做了个简短的小结:“齐国对大燕一直虎视眈眈,这两年来瞧着和平,但只要那商昊在龙椅上待着一日,他日定有一场恶战。”
齐国的大军要攻破皇城,得先过边境,然后攻破几处城池,突破燕都的防线,最后和皇宫的羽林军扛上一阵,才能冲到他这个做皇帝的跟前来。
对方能一路势如破竹,绝对不只是因为大燕没了摄政王。
这个话题已经在两人之间持续了许久,燕于歌并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不说齐国国君的事情了,陛下的生辰快到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年怎么过?”
燕秦第一个生辰的那场意外,是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契机,燕秦第二个生辰的时候,对方和他闹别扭中,都没有好好过。这是定情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个人生辰,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他想要同对方好好过,单独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过。
咦,他的生辰有这么早到么,燕秦一向都不怎么记这种日子的,要不是摄政王突然提起来,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仔细一想,离他的生辰还有两个月呢,明明就还早。
他反驳说:“两个月,还早着呢,怎么能说是快到了。”
不过满打满算,他登基也有两年了。燕秦绕着摄政王转了一圈,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看了看摄政王的头顶。今日摄政王穿的鞋子鞋跟比他高了一些,但他只比摄政王矮了不到一指的距离。
而且这一指,还是最细的小拇指。
燕秦算了两双鞋的高度,又比较了一番他和摄政王额发的高度,心里有几分美滋滋的:现在他应当是他同摄政王一样高了,前两世,这两年都是他长个子最快的时候,等到他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应当就比摄政王高了吧。
燕秦围着自己转了两圈,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一番,然后脸上的表情带了点喜滋滋的意味在,搞得燕于歌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在做什么?”
燕秦当然不可能告诉摄政王真相,他神秘兮兮地道:“秘密。”
“方才陛下还说,我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怎么轮到陛下了,就可以有秘密了。”这可不大公平啊。
“这种性质不一样。”燕秦分辩说,“孤只是说,大事上不能有秘密,但这种无关痛痒的小秘密就无所谓。人和人之间,总要有点神秘感才好,王叔若是把我都看透了,肯定就不喜欢我了。”
小皇帝这分明是诡辩,燕于歌又道:“臣便是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陛下的。”
甜言蜜语谁都会说,特别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算是刚定了情,正是情意正笃的时候,这个时候,被感情冲昏了脑袋的摄政王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什么“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陛下”这种话,一听就假的很,燕秦才不信摄政王这鬼话呢。
“王叔总是爱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以后你可不要轻易在孤面前许诺,不然的话,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