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乌龟。
黎莘:“……”
黎莘:“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亏她先前这般小心谨慎,周围氛围又渲染的足够阴森,现在瞧见这只丑不拉几的乌龟,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瞿燕飞颇为烦恼的托着下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干的,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画画,真可惜。”
黎莘翻了个白眼:
“从你的大作上看,你没有这个天赋,放弃吧。”
她头一次见画乌龟都能画的六亲不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这让座位上的男人愈加心慌意乱,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头顶却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瞿燕飞站起身,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灰尘,盖过了那只小乌龟。
“虽然我不会画画,”
他拉了拉帽檐,俯身望着男人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唇角,
“但我会是个很棒的刺青师。”
黎莘呆了呆,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被捆住的男人却瞬间明悟了,他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疯狂的摇晃着头颅,眼中既是惊惶,又是乞求。
瞿燕飞拿起冰锥,将尖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外套,扎穿了表皮的肌肤,沁出细细的血珠。
黎莘呼吸微滞,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望着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瞿燕飞侧了侧头,额角落下一绺碎发,半遮住他琉璃似的眸,为之笼上一层深浓的阴翳:
“我在杀人啊,小姐姐。”
他笑的单纯而无辜,仿佛于他而言,杀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黎莘瞪圆了眼珠。
就在她恍神的光景,瞿燕飞已经拉下了她的手,转而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我说过,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指尖滑过男人颈部,按住那微微绽起的脉络,
“还记得当初你怎么教我的吗?”
他抬起了手,在男人绝望至极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块最为薄弱的皮肤。
黎莘阻止不及,连连后退两步,捂住了唇。
“成王败寇,输的人,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