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樵夫面色黝黑,肩上扛着一捆柴,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正焦急地朝这边跑来。
“这地方不干净,诸位不能进啊!”樵夫喘着粗气说道。
林行云吓得一个哆嗦,不干净,那不就是有那啥?
林越拍了拍林行云的后脑勺,然后看向樵夫,问道:“这位大哥何出此言呐?”
“这个村子,被诅咒了。”樵夫战战兢兢地说道,拉着林越往后走了几步。
“烦请大哥说明一二。”林越道。
樵夫犹豫了一会儿,随即道:“这村子里的人,惹怒了龙王爷,好在咱们太守大人请来高人做法,这才平息了龙王爷的怒气。”
林越眉头微蹙,想到王铁牛的话,又道:“所以便杀光的全村人?”
“呸呸呸!龙王爷莫怪,不知者不罪。”樵夫一听,立马看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
“此事不可乱讲。”樵夫神秘兮兮道,“听你们口音应是外乡人,这高人做法,我们并不能看,只是听说这全村人都被送到了夜落山山顶的一处庙里,高人在设坛作法,没得龙王爷批准,我等凡人皆不得看。”
越说越玄乎,林行云也不害怕了,好奇道:“那就那位高人一个人在山顶做法吗?那他做没做法也无人得知呀。”
樵夫摇摇头:“这倒不是,高人钦点了一些人前去观看,说他们有仙缘。”
暗卫们一听齐齐将目光转向林越,我们王爷可是仙人下凡!还会点石成金!最重要的是,还深得燕皇宠爱!
“具体哪些人,大哥可否告知一二?”林越自动忽视了身后那群人的目光。
哪知樵夫瞬间惊恐万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诸位英雄还是早些回去吧,这地待不得。”说完,扛起柴,脚底生风般拼命地往来处跑,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后头有东西在追他一样。
林越回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缥缈村,刚走了一步就林行云拦住了:“大哥,此地太过玄乎,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听说的却不是这个版本。”林越道,推开林行云,“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又何妨,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想跑出来跳支舞给我看?”
暗卫们闻言,齐齐鼓掌,王爷英勇!赶紧记下来!
萧枫白跟在林越身侧,看见田里原本好好的农作物全被水给冲垮了,豆角架上还挂着几根枯黄的豆角。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霉味,让人几欲作呕。
缥缈村不大,几步路就能走完。
林越打了个转身,已经将整个村子大致打量了一遍,除去一些木头跟摆设,并无其他可疑的东西,想来真如樵夫所说,村里人都被带到夜落山的那个庙里。
此时,前方草丛里传来哭泣声,在这空旷的环境下愈显阴森恐怖。
林行云吓得立马躲进方鸽子怀里,牢牢抓住他的衣服。
萧枫白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林越,你真是好福气,鬼真来给你跳舞了。”
林越素来不信这些,看了陈漠一眼,陈漠会意,拔剑朝那堆草丛走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丹溪城太守李稼的女儿,你要什么我爹都可以给你,求你别杀我。”草丛里突然窜出个人来,只见她头发凌乱,衣服脏污不堪。
陈漠收回手剑,看向林越。
林越可是将这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李稼的女儿?
“你爹是当地太守?”林越问道,“你莫不是在诓我们?”
“我是李娇,太守唯一的女儿,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李娇话里带着一丝骄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越摸了摸下巴。
李娇方才抬头看向林越,眼里划过一丝惊艳之色,也不回答林越的话,而是激动地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来报答公子。”一边说还一边往林越怀里扑。
林越手疾眼快地把李娇推开,道:“姑娘言重了,无需报答。”
“一定要的!”被推开的李娇也不生气,一脸坚定道,“我身为千金小姐,做牛做马这事不适合我,所以只能以身相许了。”
方鸽子冲暗卫使了个眼色,赶紧记下来,回京后让江昀看。
暗卫们会意,立马拿笔记下这一美好的时刻。
“陈漠,把她丢回草丛里。”林越黑着脸。
陈漠立马照做。
李娇猝不及防又跌回原地,立马红了眼,哽咽道:“公子这是何意?”
“这样,我们便没救过你。”林越平静道,“姑娘既然是太守府的千金,想必很快便能有人找来,只是这天好像快黑了,这里刚好是缥缈村,听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