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在一旁落座后,问道:“王铁牛呢?”
“被姓陈的那位兄弟给带下去歇息了。”张小六道挠了挠头道。
“幸好林大哥没住客栈。”马猴酒道。
“嗯?马护法,此话怎讲?”林越挑了挑眉。
马猴酒被这声马护法叫得心里头喜滋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昨晚不知怎么,那巨源客栈失了火,烧了一个晚上,到了早上这火势才扑灭了,死了位店小二,那掌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不凄惨。”
林越拧眉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马猴酒道:“听说是个疯子,人已经被抓到大牢里去了。”
“疯子?”林越好奇地问。
此时的太守府里,李稼也很是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傻笑的疯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那林木并未在客栈。”玄策道。
李稼沉声道:“看来他与那刺客是一伙的,这次是特意冲本官来的。”
“客栈那场火,是你放的?”李稼抬眸问道。
玄策摇头:“不是,一场意外罢了,我赶到那时就已经起了火。”
“那你抓他来做什么?”李稼指着地上的人,疯疯癫癫的,又脏又臭,看了就烦。
玄策正色道:“这人在街上散播谣言,说大人滥杀无辜,私囤黄金,又说夜落山的鬼魂来了。”
李稼一听,瞳孔骤缩,心中一片骇然,看着疯子的表情愈发冷冽,道:“你办事果然稳妥!那便对外宣称此人便是纵火犯,即刻关入大牢,择日问斩。”
“是。”玄策应道。
玄策走出屋内,望着蔚蓝的天空,眸里划过一丝深色。
翌日,丹溪城内流言纷纷:“丹溪城内李稼大,杀人放火浑不怕。一身富贵黄金匣,皆为缥缈冤魂家。”
“岂有此理!”李稼怒急拍桌,“究竟是何人编造的!”
玄策拱手道:“不知。”
“去!把传此谣言的人去全给我抓了。”李稼红着脸道。
“是。”玄策领了旨,带着一群府衙,气势汹汹的到街上抓人。
一时之间,数十人纷纷落狱,即便如此,传言愈演愈烈。
“怎么样?我做的如何?”林越凑到江昀身边,笑着问道。
此次流言便是暗卫们传的,因为他们每日吃了没事就只知道嗑瓜子,然后拿着小本子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林越就让他们悄悄潜入城内,放些流言,让李稼心烦一阵。
江昀看着眼前邀赏的人,眼里含笑:“国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应该的。”
林越撑着头看着眼前人,夺去他手中的书,道:“现在坐你面前的是古青国风流倜傥的大王爷,所以,燕皇打算如何奖赏本王?”
“哦?”江昀挑眉,“如此说来,王爷未递文书,擅自潜入我大燕,谣言攻击我大燕臣子,究竟是何目的?”
“嘿嘿,说笑的。”林越讨好道,“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国师,仙人下凡,能点石成金,隔空取物。”
“胡扯。”江昀笑骂道,“方前辈与云儿那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林越撇撇嘴,“他俩说不准掉进水库里了。”
江昀拿书轻轻敲了敲他脑袋:“哪有这样说话的。”
秀缘水库,方鸽子手搭在林行云肩膀上,感慨道:“为了徒弟能顺利成亲,为师这般不辞辛劳,真的是世间难得啊。”
林行云看着师父,道:“不是师父自己抢着要来吗?嫂子本来只让周大人来的。”
方鸽子:“……”徒弟不仅多,还傻,这个问题很棘手。
周禀年被暗卫扛着来,早饭也没能吃,好在随手揣了两个馒头,此时正靠在一处石头上吃得正欢。
林行云挠了挠头,这周禀年,当真是在哪都是吃东西。
水库东边的堤坝已经倒塌,化作一滩沙石倒向一旁,不时还有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