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山,你不累吗?”
“嗯?”
“我看你在我脑海里跑了好久了,就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吗?”喻子清有些艰难的说完这句从贴吧上学来的土味情话,静静等待着祁珩的宣判。
“去哪休息?”
“我心里啊!”喻子清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好!”
喻子清不可置信的看向祁珩,“嗯?”
祁珩抓过喻子清的手,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把他带回了祁府。于是喻子清在离开祁府一个月多之后又去了祁府。
跟他上次来时没多大的不一样。不过喻子清却发现祁珩的床位置发生了变化。他还在墙上看到了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紫袍少年手中提着一把剑,正朝自己走来,喻子清知道那个画中人时十二岁时初遇祁珩时的自己。
“在想什么呢?”祁珩从他身后环住他,温热的气息瞬间将他湮没。
喻子清转身抱住祁珩瓮声瓮气地道:“祁远山,我们之间的误会就用我一句土味情话就解决了吗?”
祁珩闻言愣了一下,“什么是土味情话?”
“啊,那个啊,就是土生土长的情话咯,”喻子清见祁珩不懂,便开始瞎解释,“土生土长的情话说给心里的人听,就叫做土味情话!”
祁珩一脸的不相信,喻子清坑他多次,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个心眼。
“述卿,你确定有一种花叫做风信子吗?”祁珩想了想,决定还是向喻子清问清楚这件事。
喻子清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也逃不过。他收起脸上的尴尬,“那个啊,有啊,我记得我在迦南的时候看见过多次啊,不过那花是在你走后才开的,所以你没来得及看到!”
喻子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哪知道这个时候风信子有没有传入中国!
“述卿,你莫不是忘了,我离开迦南还没回到长安的时候,王府就遭了难,你还要骗我?”祁珩推开喻子清,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
“啊!啊,对哦,那就是在你来迦南之前见过,反正我肯定见过,你肯定没见过!”喻子清尴尬的撇过脸,试图遮掩。
“你真是……”祁珩有些哭笑不得。他把喻子清带到床边让他坐下,从红木匣子中拿出了当初喻子清在鼠掌柜那里当掉的龙佩。
喻子清见龙佩在他手中,本想开口问为何会出现在他手里,却又觉得自己这样问祁珩肯定不高兴,为了以后能一起去玩,自己还是乖乖的等他自己说吧!
“述卿,你可还记得这块玉佩?”祁珩并未将玉佩递给喻子清,而是顺手又解下了他系在腰间的凤佩,将两块玉佩拿在手中。
“记得啊,这不是我给你的嘛?算是师兄弟一场的礼物!”喻子清指指祁珩手中的凤佩,他很想忽视了祁珩手中的龙佩。
“那这块呢?”祁珩拿起龙佩,放到喻子清的手中。
“啊,这块啊,这不是我的那块吗?”喻子清心虚的拎起玉佩拿在手中假装心疼的摩挲着。
“你不想知道它是怎么到了我手里的吗?”祁珩顺着喻子清身边坐下,将凤佩系回了腰间。
“不知道,但愿闻其详!”
祁珩看了喻子清一眼,眼中的受伤之感让喻子清觉得微微有点心疼。
“是几年前兄长回来时给我的,他说他回长安的途中经过一个小城里,遇上了一家当铺,正愁没什么可带给我的,便瞧见了这块玉佩便买了下来,就这样到了我手中!”
祁珩脸色平静的述说着曾经另自己快要发狂的事情。他在祁殊手中得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心一度不再跳动。说好了玉佩不离身如今却辗转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知道喻子清活着,却不知道他以怎样的方式活着。所以他很讨厌杜蘅,又很羡慕杜蘅。
“是吗?这么巧的吗?”喻子清将龙佩系回腰间,“当时我醒了之后便想逃回迦南祭奠父亲母亲,半路上我和杜蘅带的银子不够,便把它留在了当铺,说几日之后赎回,怎知小叔找到我接我回去再到那家当铺时,掌柜的便说已经卖给他人了没想到是你兄长!”
喻子清有些感叹,兜兜转转不过都是命中注定。
“也是你的兄长。”祁珩掰过喻子清的脸,“喻述卿,我祁远山的,就是你的,往后余生,至死不渝!”
喻子清被祁珩突然的发誓弄得有些害羞!生平第一次被人告白,也是有点小羞涩的咯。
“祁远山,你突然这么煽情,我有点不适应!”喻子清离了祁珩一些,怕自己突遭珩祸。
“述卿,你知道吗,自从我遇见你那天开始,我就很烦你,你话太多了,又喜欢骗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回到长安后父亲才接到东方将军传来的消息,说王府遭遇横祸全家上下悉数被杀,就连你也没能逃得过!”
祁珩一想到东方祭的书信中提及王府上下没人逃过此难便心如刀割,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对喻子清的感情,他以为那不过是对友人的惋惜,他求父亲派人去迦南查喻子清到底有没有死,却皆是无功而返。
东方祭封锁了所有有关喻子清的消息。直到喻子清身体变好情绪稳定之后才开始着手京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