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这位魏公子不太像会武的样子,“我帮你找几个人保护你?”
嬴政道:“那岂不是更容易让他找到我?”
哟,不笨啊。张良暗暗思忖了一下,“说起来,你为什么帮我付账?你调查过我?”
“久仰大名,想要结交朋友而已。”
跟聪明人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张良对这个回答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他转头道:“为什么不回魏国去?”
“魏国如今对秦国避之不及,我回去,等着魏王把我绑了送回秦国?”
“哈哈哈哈哈……说得对。”张良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叹息道:“韩国如今也是家门难保啊,韩国弱小,韩王又唯唯诺诺,朝中臣子也都主张自保而不是连纵抗秦。”
张良:“看着吧,秦国第一个灭亡的不是韩国就是赵国。”他说着将酒碗重重搁在案上,豪气地倒了一碗酒,长叹道:“吾可见麋鹿游于朝矣!”
嬴政道:“韩国依附秦国已久,如同臣子依附君王,秦国悍然伐韩,在六国看来,就如君王要杀自己的臣子,如此果决无情,恐会引起诸国联合抗秦。倒是赵国,雄踞东方,国力强盛,阻碍东出,秦国未必会先伐韩。”
直接把当初韩非劝他存韩伐赵的说辞搬了出来。
张良不禁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我之前还想不通,以秦王那样的雄韬武略,怎么会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长得再倾国倾城也不至于啊。今日一见公子,倒是知道秦王为什么如此宠幸你了。”
王的男人不好做,不只要有脸,还要有脑子。
嬴政低头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触及眉心,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去拿酒碗。
张良察言观色,挤眉弄眼道:“你害羞了。”
“什么?”
张良指了指脖子两侧:“你这里红了,虽然很淡,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想到秦王了是不是?”
嬴政不置可否,“还看出什么?”
张良道:“你刚才碰了一下眉心,但是又很快松开去拿酒碗,就像回忆起了什么,就是这时你的脖颈红了。秦王很喜欢亲昵你的眉心吗?”
嬴政怔了一下,旋即浅笑着摇头否定:“不是。”
“不是?”张良不相信自己的推断居然错了,“那你为什么跟烫着了似的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