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会喊她这个暱称的只有一个人,谭木鸢意识到这件事时还一度拿远手机活像里头有什么东西会咬人,然候在重新进来的唐小小错愕目光下摀住话筒轻声说:「我出去接。」
还没见到唐小小的反应,谭木鸢立刻匆匆走出去,边走边想一堆问题,最后实在想不明白干脆重新放回耳边问:「你为什么有这个号码?」话脱口时,她忽然停下快走的脚步,暗自恼懊自己怎么会这么问?她应该装做不认识这个人才对。
「你走慢点,我都听到你的喘气声了。」
对方温柔的声音一如往昔,可是听在谭木鸢耳里却只有那场如恶梦般的记忆,几乎要夺走了她的呼吸,要不是已经来到窗边伸手扶住窗框,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跌坐在地。
「江远,你凭什么跟我这样讲话?」一股多年的怨气忽然就这么急冲冲地脱口。
江远没有因为这样停顿,依然维持他独有的温和有礼的语气说:「小鸢,是我的错,我当时知道的时候,母亲已经让人架着我上飞机了,这些年不跟你连络是因为被家里监视,我很抱歉,小鸢,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眼泪就这样被逼了出来,谭木鸢闭上眼压下哽咽确定平静后才启口:「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你的良心好过一点,何必假惺惺呢?我当初已经撕破你的伪装把话说得难听,你也用不着再来找我,我不需要你没价值的道歉,最重要的是,你连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口,江大少爷,你的自尊与骄傲放不下就别来装好人,让人恶心。」
手机正要挂断前一刻忽然听到:「小沁流产了。」
谭木鸢要按挂断的手突地停了,对方也没再说话也没挂断,彷彿算准她会愿意听下去一样,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连吵架都吵输人。
「关我什么事?」
江远没有生气依然说:「我当初会用那种方式和你分手,其实是我底下人查到她怀孕了,而她摆明不打算和我说,为了让她安心待产,我才会如此对你,我以为,你会体谅我的,我当时还准备等她生下来就重新回到你身边,只是你却因为我的自负被……」
谭木鸢目光失神地望着窗户外渐渐升起的阳光,明明外面如此明媚,为什么她却觉得全身冷得很?
「跟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江大少爷是如此看低女人,觉得你口中的小沁生完孩子就没利用价值了?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还是你现在是故意抹黑自己,好让我对你厌恶就不会因你而伤?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江远,我早已经忘了你给的情爱,我有了另一个好男人了,你别再打来了——」
「你所谓的好男人是那个手段不光彩上位的张杰?」
想要挂断的手指再次停下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