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走后,女王和女王近侍一起往城堡漫步而行——
本该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格拉迪斯刚离开,艾尔莎直接揪住莱斯特,打开魔法阵,直接传送回城堡大厅中。
然后,她一把将人按在王座上,低头咬上去。
别看她刚才谈笑自若,还耐心向格拉迪斯解释。
实际上,她的食欲早就达到了顶峰!
她整个人就像分裂成两块一样,一块由理智构成,维持着平时的冷淡矜持,另一块则完全由原初欲望组成,叫嚣着干渴和饥饿。
说到底,血族就是这样的生物。
就算高等血族有理智约束本能,但在某些时刻,后者会反过来压制住前者。
当伸长的虎牙刺进皮肤,温热的鲜血流入喉管时,艾尔莎无法自控地发出一声叹息。
刚才她恢复了一点五百年前的记忆,顺带着也想起来第一次进食时的快感。
然后再加上本就有的食欲,就导致了现在的急切。
直到腹中被稍稍填满了一些,理智才重新处于上风。
想到自己身下这具身体并非活人,只是一具人偶,而此时吸食的鲜血其实还是来自自身,艾尔莎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她松开莱斯特的衣领,准备起身,不想却被人抚住后颈,重新按了回去。
?
艾尔莎吃了一惊。
“这样就满足了吗,陛下?”莱斯特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甚至带着不清不楚的冷意,“我是人偶之身,您大可不必担心,将我吸干也行。”
???
怎么回事。
你也被格拉迪斯传染了吗?
艾尔莎反手拨开他的手,抬起头,任由自己的两颗牙洞留在莱斯特的脖子上:“我已经饱了。”
“是吗……”莱斯特低垂着头,惯常向后梳起的碎发落下,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神色。
许久之后,他才从王座上起身,重新系好自己的衣领,抬头一笑:“是否只要是用血液做成的食物,陛下就能被满足?”
艾尔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那我明白了。”莱斯特跟着点头,再开口时,却是已经换了个话题,“关于那些狗头人……”
清晨……不对,还是深夜。
总之,等保加利亚一觉醒来时,他险些将外面澄亮的月光当成早上的晨光。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游戏里。
永夜领域是没有日升月落的。
但他的确还在自己家中。
这栋二层小楼是他在狗头人战争后,好不容易凑够贡献值买下来的。
目前家里还没有家具,他只能睡在卧室地板上。而在外面客厅,秃落夫斯基等人的呼噜声震天响。
保加利亚啧了一声,一脚踹过去。
“嗷!敌袭敌袭敌袭!”
“神经病啊!”保加利亚冲跳起来的发小翻了个白眼,“你在你自己家里醒过来也是这么喊的?”
“……我家里根本没人敢把我这么踹醒!”秃落夫斯基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过去多久了?”
保加利亚看了眼旁边游戏里特殊的计时工具——一盆会随着小时变化而亮度不同的植物:“距离庆功宴结束,大概过去了九个小时。”
“怪不得我睡得这么爽。”秃落夫斯基伸了个懒腰,“这游戏这点倒蛮好的,还可以利用时间差补觉。这里睡九小时,现实世界只过去三小时,人人化身时间管理大师。”
“又不是真的睡着,只是精神得到放松而已。”保加利亚摇头,冲陆续醒来的火球哥和雷克萨斯道,“走吧,休息好就该继续肝了。你两不是说,要用三天时间,凑够买房子的贡献点吗?”
本来还在打呵欠的两人精神一震,瞬间清醒:“保哥说得对!不能再睡了,买房子要紧!”
“走走走!生时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睡个屁!”
“不了不了,要死你死,别拉着我一起。”
“你们废话说完了没?!”
“砰”地一声,秃落夫斯基还没来得及拉开的大门突然向内弹开,门外的血腥玛丽放下腿,“我都在这里等了快半小时了!”
“我看你蛮享受的嘛。”秃落夫斯基伸长脖子,“还跟木佬下起了飞行棋。”
双木亦大在一个小土墩上抬头冲他们打了声招呼,面前放着一盘同样用泥做的飞行棋。而在飞行棋对面,是另一个小土墩,刚才血腥玛丽就坐在那里,输棋输得怀疑人生。
“秃子你找死!”血腥玛丽又踹了一脚过去,可惜这次被秃落夫斯基及时用“清风术”躲了过去。
秃落夫斯基直接扒在保加利亚家二楼阳台上,低头冲双木亦大喊话:“木佬今天怎么这么悠闲?通天塔不是还没建成吗?”
双木亦大没说话,反而冲另一方向一扬下巴。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不远处地精大祭司卡里在对一个狗头人训话:“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笨?!啊?都说了,要这样建,你怎么能那样建?!塔塌了你赔得起吗?!想死吗?!!!坏了大事,双木大人和女王大人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