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家伙难道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吗?就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性子的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把人按在地上给狠狠地揍一顿,更别说其他那些初次和对方接触的人了。
百里承忽然觉得,季榆小时候特别讨厌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的。
“别乱想,”瞥了百里承一眼,杜若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家小孩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尤其在发现他的作用,就是保证百里承更少地遭遇危险之后。
想到这里,杜若笙的心里都控制不住地生出一丝嫉妒来。
人的这一辈子,能够碰上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着想的人,实在是太过幸运的事情,说出去不知道能让多少人艳羡。
大概正是因为知晓百里承在那个小家伙心目中的地位,在听到百里承的那些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意料之中的了然吧?他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这其中那所谓的不合理之处。
总归他们都是些军中的痞子,不懂读书人那一套乱七八糟的规矩,不杀人不犯法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被杜若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了一下,百里承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杜若笙扬起嘴角,微笑着回答。
看到杜若笙的样子,百里承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良久倏地冒出来一句:“你知道我不会为这么一句话吃醋的。”
绝对不会。
“这话你难道不应该和另一个人去说吗?”杜若笙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人扬了扬,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看到某个平日里总是皱着眉思考着并略对策,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直到自己在口才方面肯定比不上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百里承很是乖觉地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对方刚才推过来的东西上。
盒子是再寻常不过的木盒,上头连花纹都没有多少,其中装着的,是一些淡粉色的膏状物体,鼻间还能嗅到其上传来的清浅的香气。
“这是什么?”拧着眉头打量了这一盒东西好半晌,还是没能从中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百里承开口问道。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杜若笙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他没见过的东西给他,是为了什么。
杜若笙闻言,抬眼看了百里承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春药。”
百里承一愣,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春药。”平静地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杜若笙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吃的那种。”
百里承:……
看着面前哪怕是说起这种事,脸上都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的人,百里承蓦地觉得自己的胃有点发疼。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嘴唇开合了数次,百里承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艰难地问道。
就算是没有对方最后那一句说明,他也大致能猜到这玩意儿是怎么用的。但据他所知,杜若笙喜欢的,难道不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