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按在季榆后背的手不自觉地下滑了几分,百里承与季榆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随着两人的动作而逐渐升腾起来。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在此处,就将怀里的小家伙给要了的欲望,百里承低下头,在季榆的双唇上印上一吻,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回府上。”
尽管此时两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季榆在城中的住处要更近一些,但他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想见到某个救过他一命的人。
然而,也不知是没有听明白百里承的话,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季榆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近百里承,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今天其实不是长歌第一次亲我,”他弯了弯眸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上一次他靠在我腿上睡了一下午的事情记得不?”他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神色显露出几分无辜来,“他在睡觉之前亲了我一下。”
百里承:……
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下胸中在一刹那翻腾起来的情绪,百里承的手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季榆想要再次张口的时候,垂下头堵住了那双吐出让他气恼的话语的双唇。
感受到那将自己的舌根拉扯得生疼的力道,季榆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翘了翘,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
某个家伙晾着他那么久,总得付出一点代价不是?
只是很快,季榆就开始后悔起自己的举动来——尤其是在第二天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
“抱歉,”抬手试了试季榆额头上的温度,百里承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歉意,“我做得太过火了。”
虽然也有杜若笙所给的药的原因在里头,但他确实……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季榆:……
只觉得百里承那丝毫不掺假的歉意让自己格外不自在,季榆的视线不由地有些飘忽。
……这个家伙还希望他怎么回答?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天知道他要是真的把这种话说出口之后,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还会把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再来一遍。
“不用去忙其他事情吗?”没看去看百里承的表情,季榆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无比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眼下城里的状况没有好转,这个人不应该如此清闲才是。
“县衙里可不止有我一个人。”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顿时笑了出来,“给我腾出一两天的休息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事实上,这些天城中都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着实少不了几个对这个地方的情况有着深刻了解的人的帮助。
“还难受吗?”收回了放在季榆额头上的手,百里承轻声问道,“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从今天早上开始,季榆看起来就有些不舒服,但因着并未起烧,季榆也就没有让百里承去打扰那些此刻正为了那烦人的疫病而尽心尽力的大夫。
“没事,”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季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
顶多就是有点累,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