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丝当场就红了眼眶，口中一直呢喃着，“怎么会？”
陈小对于她毫无怜悯之情，就算是现如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别再装了，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才是最清楚的那个吗？”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艾瑞丝向前几步，想要触碰到陈小的胳膊，却被陈小向后躲开，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倒在地上。
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嘴中还不时发出哭声。
“雪夜，冰湖，想起来了吗？若是没有，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番。”
陈小话一出，艾瑞丝的哭闹声小了些许。见他不言，陈小继续说道，“刚出生未满月的孩子，冰湖的水究竟有多刺骨，你可知道？”
“你……你是那个孩子？”
艾瑞丝面上带上了些欣喜，但是陈小的面色却是更加的冷淡。
“我不是，我早已说过，那孩子死了，活生生地冻死的！”
“十九年前，现任国王与其兄夺位，为了保护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将你送出了皇都，并将自己的心腹也是给了你。很幸运，最后你也确实安全离开了皇都，并且还安稳地在那个小镇住了下来。和你一起留下的，还有那个一直保护着你的人。”
“而当时，皇都战火肆起，你的女儿，哦，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你女儿的洛一一被他哥哥挟持，差点也就葬身于火海。至于一一是谁的孩子，我相信你也很明白，这王后之位究竟是如何来的，我也不想多做评论。”
“那孩子生于冬日，你们居住的那个小镇已经下了将近半个月的雪，预计这雪还会继续不停地下。这时，心腹带给你的是你丈夫的死讯。你不爱那个男人，因为他的心中有颗朱砂痣，也就是一一的亲生母亲。你看着那个因为你心中的不安而哇哇直哭的孩子，你终是生出了将他送入深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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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你还打算留着？”
米立从身后抱住艾瑞丝，脑袋放在艾瑞丝的脖颈间。
“我……下不了手……”
艾瑞丝的眸子中仍旧残存着一点点的不舍，毕竟，这孩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下来的。
而米立，正在一步步尝试着摧毁艾瑞丝心中的最后防线。
“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怎么样？”
艾瑞丝脸上露出甜美的笑，看了眼怀中那个稍许安分下来的孩子，定下决心来。
“艾瑞丝，外面很冷。”
闻言，艾瑞丝从衣柜中取出棉披风，将自己层层裹了起来。
一出门外，风雪就开始毫无顾忌的飘打在那孩子的脸上。
孩子被冻得再次啼哭起来，艾瑞丝也没有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