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没吃饱?”
那么点东西怎么能吃得饱?但刕鹤春却觉得自己可以形容憔悴一些。
到时候面圣,他肯定不能胡子拉碴的去,还要换了新衣裳才行,不然陛下也不喜欢。
那怎么让人一看就受了苦?
自然是要脸上和眼神做功夫了。
折绾就站起来,“那我走了?”
刕鹤春:“走吧。”
他继续跪着。
第二天,他精神奕奕。
第三天,他实在撑不住了,睡了一会。
第四天,他换了衣裳要出门,却被急匆匆来的宣旨太监给拦住了,道:“刕大人,陛下圣言,您再在府里待三天吧。”
刕鹤春如遭雷劈,艰难的开口送人。他塞荷包给太监,太监可不敢收,“您千万别这般,别让咱家难做。”
刕鹤春:“你我都是旧识了——”
太监便看看左右,小声道:“太子殿下进了宫……”
陛下发了脾气,又发了口信出来。
刕鹤春一张脸白得吓人。
什么意思?太子给他求情了?陛下觉得他勾结太子,又罚了三天?
他惶惶不安的回到屋子里,但又在折绾面前强撑着脸面,怕她笑话自己:“陛下可能还没消气——但都是口信,没发圣旨。”
他道:“陛下……陛下让我再在府里三天。”
折绾便温和宽慰道:“哦。也好,你这般不出门,便没人笑话你了。”
得无念,得无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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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相比于三天前第一次收到要禁足消息时的胸有成竹,刕鹤春这次明显慌张一些了。
他开始在屋子里面团团转。英国公去上朝了,他也没个人商量,只好拉着折绾问,“你今日是不是要进宫?”
折绾正在抹口脂,闻言点头:“是。”
刕鹤春支支吾吾:“你……你……”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让折绾帮着自己打听打听。但他也知道这是朝堂大事,折绾并不懂,到时候在太后面前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折绾实在是懂他的意思。她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问:“我什么?”
刕鹤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是没回她,而是自顾自的道:“哎!这算是什么事!”
折绾叫萱月去取早膳,而后看向刕鹤春:“那你今早上还吃白粥吗?”
刕鹤春点头,“吃。”
折绾:“行。”
除此之外,她再没多说一句话。刕鹤春焦虑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不着急啊?”
折绾将一根簪子插在发髻之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轻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我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刕鹤春本来还有些不满,认为她应该要跟着着急,但随之母亲就哭着喊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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