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洗手池边一遍遍吐。
“你到底怎么了？”他扶着她。
她渐渐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他拾起地上掉落的纸，她试图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昨天打胎前的检查表。
“你怀孕了。”他的手在颤抖。
她从他的手中夺过检查表。
“是啊，我怀孕了。”
“所以你不是生病了。”他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看着他，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的孩子，谁告诉你是你的孩子了？”她笑出了声。“你觉得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楚言诺，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在乎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我说了不是你的孩子，你以为我会怀上你的孩子然后忍辱负重一个人把他养大吗？你把我想的太伟大了。和你的那一夜知乎我吃过药了，孩子应该是吴浩森的。第二天我住在了吴浩森家。”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纸在他的手上越来越小。
“楚言诺，可以啊！你还真够厉害的。”他扯着她的下巴。
她感受不到他力量带来的疼痛。
他目视着她，郑重的说着每一个字：“我这一辈子都不要见看见你。”
他转身离开，带着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停了下来，给她来了沉重一击。
“恶心！”
满意了吧，这下满意了吧！这下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真好。她感到一阵温热，她伸手，为什么会哭呢！该高兴啊！她努力的扯出几抹笑容。真好，他再也不会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了。
为什么哭，为什么心这么痛。她哭到几近昏厥，全身无力地靠在墙边。
护士打开厕所门看到靠在墙壁上的楚言诺，“哎呀，你怎么哭成这样，你不要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也许是孩子让她收回了溃烂的防线。
她收起了泪水，在护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陆辉川回到病房，黄任轩还没有醒。
“楚言诺呢？”
他不说话，从沙发上拿起他的外套，转身出去。
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
“任轩醒了，告诉我一声。”
“楚言诺呢？”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人。”
“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姜美好几乎是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