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鼻子似乎都失去了呼吸的功能。
黑暗与寂静混乱了她的感官，让她许柠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手脚发僵，喉咙酸涩。
正当许柠再往前挪动一小步之时——
“我可怜的小姑娘，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一个温暖的、久远的、熟悉的怀抱。
那双粗粝的大手将她扶起，靠在了男人的胸前。
许柠恍惚着抬起头，被蒙在黑布后的杏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鼻尖嗅到他身上的烟草气息时像是恢复了知觉。以为已经流干了泪水的眼角再一次湿润，她一口胡乱咬住他的胸肌确认这不是幻想。
“你来这做什么。”不远处传来斯洛特相当不悦的声音。
玻西轻笑着解开黑布的结，五指梳了梳少女凌乱的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你做的太过了。”安抚似的一下下顺着许柠光滑的背，他抬起头，眼神与对着她时温柔截然相反，凌厉至极。
许柠肯定了眼前并非梦境，积攒的委屈瞬间爆发而出，埋头在玻西的胸膛里嘤嘤啜泣，惹来他轻声细语的低哄。
眼前两人如胶似漆，少女那副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玻西的模样令斯洛特更加不爽。咬了下后槽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白的面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父神允许我的做法，与你何干。”
“我的做法，也经过了父神的同意。”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玻西解开许柠手腕上的金属铐，牵着她的手，把细腕放到嘴边轻吻，破皮磨红的肌肤瞬间恢复了光滑白皙。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迁怒在小姑娘身上。”棕色的眼瞳闪着光，与向来和他不对付的斯洛特对视。
许柠听了个一知半解，茫茫然抬起头，粉唇被亲了个正着。脸一红便抱着玻西的腰，又把头埋进他的胸前。
“如果你们那也叫惩罚的话，父神就不会让我来了。”扯了一个冷笑，斯洛特一步步逼近两人，语气阴沉，“我把你们欠缺的事都补上，也是父神默许的。”
……难道斯洛特那些手段，玻西和尉蓝原本也必须用在她身上？然而正因为他们没有，并且他跟玻西之间还有一些个人恩怨，所以他就成倍施加给她？许柠抖了一抖，思绪混乱成一片。
“那你也该知道父神同意我回来，意味着什么。”玻西毫不让步，抱着少女站起身，却听她低吟一声，软软靠在他身上。
肚子里的液体因为站立的动作持续闹腾着，许柠耳朵都像是要烧红了，揪着玻西的衣服咬牙忍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犹如短兵相接碰撞出无数火花。
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玻西皱了眉，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况且父神对他们的纵容里一定还暗藏了其他的意味……
斯洛特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两个关系素来极差的男人脑回路惊人的一致。凤眼一凝，他将目光停留在少女瑟缩的身躯之上。
最终在这一场没有胜负的战争里，许柠成为了他们暂时达成和平的条件。
“小姑娘。”玻西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