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在亲人和好友的祝福下,在神父的见证下,凌风和路言兮步入婚姻殿堂。
路言兮一会儿感觉像在做梦,一会儿又觉得是梦想成真。她的婚礼很低调,甚至邻里街坊的人也没请,但她却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祝福短信,整得花里胡哨的,又是心形,又是气泡,还有蛋糕,一看就知道是转发的,因为连着发了两条,上一条的文字是生日快乐,下一条改成了新婚快乐,敷衍至此。路言兮看着这两条不期而遇的祝福短信,想,她还是一样,一点没变。路言兮回复了她:谢谢!现在你总可以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哥哥了吧。
后面那句话,她只是想让对方知道她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婚礼上,来了两个意外之客,一个是谢玲珊,一个是陆铭。
谢玲珊浓妆艳抹,大红高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骄傲自信,从拉风跑车出来的时候,抢尽了新娘的风头。
“一股风骚味。”这是晶薇对谢玲珊的评价,“言兮别怕,要是她敢来抢婚,姐们儿保证打得她满地找牙。”
“喏,那儿,我觉得语静姐更需要你的仗义相助。”陆铭从进来跟言兮打过招呼后就直奔文语静,而不是询问他的朋友加员工凌风?这让路言兮不得不防。
她注意他老半天了,陆铭显然把语静姐当做了他的猎物,看语静姐笑着回应他,他们看起来是认识的,但当语静姐抱起大麟子已经开始烦他,他依然不管不顾地纠缠,这就该教训了。
“我的好晶薇,”路言兮一本正经地跟她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一定不能让陆铭祸害语静姐,他那一双辣手,不知道摧残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
远远地,陆铭打一个喷嚏,不知道自己又被哪个姑娘挂念了!
晶薇得令而去之后,路言兮才迎向谢玲珊。
“你来了?我还说连个招呼的人都没呢?没想到凌风落魄至此,连个婚礼都搞得这么寒酸。”谢玲珊盛气凌人地奚落她。
想着自己的大好日子,路言兮也不生气,好心提醒她,“旁边也有一个举办婚礼的,包场,少说也有一两百桌,来的全是高官显贵,您,要不要确定下是不是走错了?”
“牙尖嘴利的,看来凌风有罪受了。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去隔壁的,你知道是谁吗?云露肌肤的大公子结婚,b市龙头老大的独生子,你这辈子该是没机会进这种场合了。”
“没关系呀,凌风能进,作为他的老婆,我自然也能进;凌风不想进,我还进去干嘛?跟你一样,蹭杯喜酒喝吗?”
“人家一杯喜酒值你们几大瓶了,你们也不好好对照反省。”
“他酒再昂贵,市场上也是有的卖,出出血也是能喝到的;我们的酒再便宜,如果不懂酒,你即使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喝到。”
“哦,是吗?说大话也不怕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你喝过归岭县百花酿居用千年传统工艺酿的上百种花酒吗?你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吧!”
谢玲珊自知争不过路言兮,只得不耐烦地转移话题,“凌风呢,叫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在这呢!看你们半天了!”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门边,悠哉悠哉地看两个女人为他争得面红耳赤。
谢玲珊底气一下又来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哦!”媚眼一抛,话说得暧昧无比。
“哎,谢玲珊打住啊,”凌风快走两步到路言兮身边,对谢玲珊说:“里面全是言兮娘家的人,岳父还是扛过十年枪杆子的,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了?”
谢玲珊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妇唱夫随呀,联起手来对付她,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自找没趣。
“只是工作上的事,想向你请教下,这总可以了吧。”这回她是完全泄气了,有些心烦气躁地实话实说。
“言兮,你信吗?”凌风转头问穿着婚纱的路言兮,今天她真的很漂亮,他对她向来没什么抵抗力,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早把她吃干抹尽了。
“信,反正我有个扛了十年枪杆子的老爸。你们聊,我进去了。”
路言兮转身准备往里面走,却被凌风从后面抱住了,他把头搁在她裸露光滑的肩膀上,低声告诉她,“言兮,忘了跟你说件事了,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路言兮得意地看了眼谢玲珊,提裙进了屋。
只剩下凌风和谢玲珊后,她忍不住抱怨起来:“要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能跟我说些甜言蜜语,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说甜言蜜语,那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就算我当初跟你说了,像今天这样毫不体面,所有花销加起来不超过十万的婚礼,你确定不是一样的结局?”
一语点醒梦中人,谢玲珊看清他们终不是一类人,凌风甘于平庸,而她,从来都拒绝平庸,这是她和他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明白了这些以后,谢玲珊终于还是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