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垢看傻了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竟犹犹豫豫地又往前走了一步。秦风抬眼轻飘飘地看他,严无垢被这一眼望得浑身发寒,又觉得似曾相识,恍惚间顿悟与昨日看燕行月喝酒时的寒意一模一样。
“嫌命长就继续看……”
严无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嗫嚅半晌只堪堪说了半句:“传言……传言竟是……”
燕行月趴在秦风怀里,此刻反倒不觉得的真相有多刺耳,只是累得恨不能立刻回到卧房睡上几天几夜,秦风知道他的心思,当着严无垢的面把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府接连死了两房夫人,又有青南之殒命于此,现下凄凉得连下人都不见踪影。秦风把燕行月抱回大夫人的卧房用锦被裹好,再定睛一看,男孩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不再是禁脔却怀上了秦风的孩子
窗外落雪纷纷,屋内火盆烧得正旺。
“别站着了,”秦风放下帷幔,“进来吧。”
陆府的大夫人推开了门,儿子疯了也未见她多苦楚,眉宇间还带着柔柔的笑意:“这不是怕耽误教主的好事儿吗?”
秦风走到火盆边用铁钎拨弄炭火,也不理会她,只是淡淡地笑:“陆啸还没发现你?”
“当然没有。”大夫人眼里透出一丝厌恶,“毕竟陆之博已经疯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又怎么想到会是我?”
“毕竟不是你亲儿子。”
“可怜陆啸,堂堂家主一共就三个儿子,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跑了一个,这偌大的家产竟没了去处。”
“他哪儿来什么家产?”秦风看那些炭火烤得火红,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床榻,“坐吃空山,早就是外强中干。”
“可是他最近倒是想对我们出手。”大夫人踌躇了片刻,还是心惊胆战地开口,“教主,你该回去了。”
秦风神情不变,站在火盆边一动不动。
“教里也有人……”
“回去又如何?”秦风忽而笑起来,“就算回去了,生起的异心也不会消散,倒不如借着陆啸的手清理掉,还剩得脏了我的手。”
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巨变,咬牙像是纠结万分,最后狠着心开口:“教主,你再这般待下去,就算陆啸不对我们出手,也会对燕行月下手的。”
秦风笑意更深:“学会威胁我了?”
“我隐藏在陆啸身边这么多年,早摸清他的心思,就算只是传闻,他也会用燕行月要挟,倒时候教主势必会随了他的心意……”
“随了他的心意?”秦风踱到床边似是有些疑惑,掀开帷幔只看了燕行月一眼便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话锋一转,“我若将他带在身边,陆啸又如何威胁的到我?”
大夫人沉默不语,半晌秦风却兀自叹了口气。
“我身边倒是比这陆府更危险些。”他用手指蹭了蹭男孩的面颊,“陆啸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抓了行月。”
大夫人见他言语间有松动,不禁喜上眉梢,跪伏在地上从袖笼里取出一方小巧的锦盒:“这是教里新配的药,奴家不知药效,但是撑船的姑娘说了,有了此药便可让教主毫无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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